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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
男人不会这样。
至少不会一边说要去伦敦,人却在波士顿;说要飞去莫斯科,却开车到普罗维登斯。
不对,没有一个讲法说得通。
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他是间谍,她想。
间谍不都这么干的吗?
喔,是啊,瑞秋,一个酸溜溜的声音响起,就像她母亲在一旁附和,就是嘛。
偷腥的丈夫、反社会人格的人,也都这么干啊。
她倚着那栋房子,想着若没戒烟该多好。
假如她现在就去和他对质,会得到什么?真相吗?应该不会,要是他真把她蒙在鼓里这么久,她八成听不到真话。
再说,无论他有什么说法,她也不会信。
他当然大可亮出自己的中情局证件,而她会想起他&ldo;寄&rdo;自伦敦的自拍照(对了,他到底是怎么搞出那张照片?),叫他带着那堆假证件滚去死。
假如她就这样找他摊牌,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更难坦承的是,当然,一旦摊牌,无论他当下对她说的是真是假,他们的感情,或不管她从此如何形容他俩的关系,也将就此崩盘,而她还没面对这一步的心理准备。
体悟到这一点委实不堪,但此刻的她无法承受生活里没有他。
她幻想两人的家中,少了他的衣物、他的书、他的牙刷与钛制刮胡刀;冰箱里再也没有他爱吃的东西,酒柜不再摆着他偏好的威士忌,或也可能搞得更难堪‐‐他根本忘了带走威士忌,瑞秋睹物思人,只能把酒全倒进水槽。
她幻想他订阅的杂志,在他离去后数月仍照常送来;漫长空虚的白日,蔓延成无尽的长夜。
她在镜头前失控以来,朋友已经没剩几个了。
还有玛莉莎,没错,但玛莉莎这种朋友,会希望你&ldo;打起精神&rdo;、&ldo;正面思考&rdo;,同时不忘说欸先生,麻烦再给我一杯一样的,这次少放点冰,好吗?还要你&ldo;抛开负面想法&rdo;。
除此之外的朋友都不算朋友,只是泛泛之交。
毕竟她足不出户,要维持社交关系本就不易。
过去这几年,唯一一直在身边、真正的朋友,就是布莱恩。
她仰赖他,一如树靠根而活。
他就是她整个世界。
她理性的一面很清楚,当然、绝对,她势必要脱离他独立。
他是骗子,他们的家是空中楼阁。
可是她‐‐
他从屋后走出,直朝她而来,边走向车子边打简讯,而她就站在距他不到六呎的防火梯下。
她等着,看他会不会发现她,边努力想着万一照了面该说什么。
这会儿他已换上深蓝色西装配白衬衫,银黑相间的格纹领带,深棕色的鞋,右肩挂着棕色皮制笔电包,钻进fiti后肩一抖,把笔电包扔在副驾驶座上,一手关车门,另一手仍在打简讯。
接着他把安全带拉过胸前扣好,发动引擎,打简讯的手仍没停。
之后他想必是按下了&ldo;传送&rdo;键,因为只见他把手机往副驾座一扔,把车倒出停车位,两眼盯着后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