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老夫人从、从来就没有苛待过先夫人。”

王嬷嬷低着头有些结巴的回答道。

“好，那王嬷嬷，老夫人平时是怎么对待我娘的？”

古彤追问道。

“这、这么多年了，这，谁还记得啊，毕竟我的年龄这么大了。”

王嬷嬷有些心虚的道。

古彤见此，哪里不知道芸娘的死另有隐情，她原本就是想要以牙还牙，好好的让老夫人尝试一下原主所受，谁知，竟然无意间发现老夫人很有可能与芸娘的死有关。

古彤直接蹲下了身，用眼睛平视着王嬷嬷，用手将王嬷嬷的下巴抬起，与自己的视线交汇，问出了最后的一个问题，“那王嬷嬷，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早产的吗？”

根据原主的剧情可知，芸娘是死于产后大出血，可是她的产期可是足足的提前了半个月，这让古彤没法不想到各种私宅隐秘。

王嬷嬷本想继续推脱说不知道，但是不知为何，看着古彤的眼睛，便感觉嘴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直接将自己脑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先夫人是因为那天老夫人要给她立规矩，不料天冷路滑，先夫人摔倒了导致的早产。”

此话一出，秦翰章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他猛地站起，带起的滚烫茶水全部洒在了他的手背上，也分毫不知。

而老夫人在王嬷嬷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便瞬间脸色大变，刚刚手中牢牢攥紧的帕子，“刺啦”

一声撕成了两半，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王嬷嬷道，“王嬷嬷，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伙同外人一起来冤枉我？”

老夫人此时哪里还不明白古彤的想法，她就是来复仇的。

“母亲，我问你，芸娘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你告诉我？！”

秦翰章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因为他真的无法相信，自己最爱的人竟然是被自己最亲的人害死的，而且他竟然还听从了母亲的话，将芸娘付出生命，也要保下的孩子，扔到尼姑庵，不闻不问十五年。

这让他百年之后，如何有脸面下去见芸娘呢？

现在他只想知道芸娘的死到底与老夫人有没有关系。

老夫人看到秦翰章居然敢为一个死去那么多年的女人吼自己，顿时更生气了，“秦翰章，我可是你娘啊，你竟然为了一个死去那么多年的女人来质问你的亲娘！”

老夫人说完后，便嚎了起来，但是古彤看出老夫人现在的脸上可以一滴眼泪都没有，这是典型的光打雷不下雨。

秦翰章十分了解老夫人，如果老夫人没有做过这件事，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胡搅蛮缠的转移视线，瞬间，秦翰章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个大锤子重重的敲打在了上面，头脑一片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