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牙，没吱声。

体育老师把一筐篮球拖到她身边，问：&ldo;你先来是吗？&rdo;

杨波扭头看向她，说：&ldo;我先来吧，给你打个样。

&rdo;

&ldo;没事，我来吧。

&rdo;都已经站在定点上了，也想早点结束。

她躲了躲脚，体育老师看她准备好了，吹哨按秒表。

投球也顾不得姿势和手势，大拇指翘在空中，不敢使力，自然力道不足，球抛出弧线，却回回碰不到筐边。

旁观的刘万张呲牙咧嘴，震惊的表情。

他掏手机找个既能拍到祁之乐侧脸又能拍到篮板的角度，拍了个15秒小视频，发给靳哲阳。

配文‐‐哥，好歹祁老师以前是你女朋友呀，你打球那么好，就没教教她？

‐‐定点投篮，一个没进。

彼时，靳哲阳和毛野刚细细将九月十月的账目理清，坐在十平米会议室喝茶，他皱着眉，神情恹恹的。

&ldo;这几天心事挺重啊。

&rdo;毛野翘着二郎腿说。

&ldo;上回你说想在网吧举办个比赛的事怎么样了？&rdo;靳哲阳不想聊心事，转移话题。

&ldo;你这是用工作麻痹自己呢。

&rdo;毛野看穿，嘿嘿乐两声，执意刨根问底&ldo;追地不顺利？&rdo;

靳哲阳叹口气，五天，彼此没联系没电话没短信，早上在她的家门口也等不到她。

其实到第三天，他便猜到了，这姑娘在躲他，很可能是提早走了，但他隔天依旧没提早来堵她质问她，就是想探一探她对自己究竟还有多少旧情分。

&ldo;她没什么复合的意思。

&rdo;靳哲阳喃喃说。

&ldo;怎么说？&rdo;毛野问。

&ldo;看我的眼神。

&rdo;靳哲阳顿了顿，&ldo;没光了。

&rdo;

谁说的，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即使捂住嘴巴，还是会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祁之乐就是一个嘴巴闭得很紧的姑娘，喜怒哀乐的情绪通通内化掉，从不外露，当初，他确定她的心意，完完全全是从她看他的眼神，躲避的，害羞的又禁不住偷偷打量的。

含着情，眸子晶亮。

而如今，除了相遇那次，她望向他的眼神中有异样的惊喜，余下更多的是平淡，千帆历尽后不对他抱有一切幻想的平淡。

可他的内心确是一片旧情复燃的火苗燎原。

不像当初，几乎同时对对方起了心思，现在他们开始不对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