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忙太累了，每天全身心投入到上课、啃文献、啃原著书籍以及做ppt的繁重任务中，日子过得水深火热。

靳哲阳被她拼命三娘似的学习劲儿惊着了，但术业有专攻，他帮不上什么忙，能做的只有照顾好她的身体。

渐渐温度降低，苏州入了冬，陆定宜时常煲营养汤，祁之乐没空来喝，靳哲阳就折返用保温桶拎回公寓，晚上给她当夜宵。

陆定宜有次跟靳哲阳闲聊，问起他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靳哲阳想了想，说：&ldo;您急着抱曾外孙吗？&rdo;

陆定宜挺坦诚，&ldo;人越上年纪，越喜欢小孩。

&rdo;倒也不是催生。

靳哲阳笑了笑，&ldo;再过两年吧，我和祁之乐分开太久了，想好好独处些日子，不被打扰。

&rdo;

陆定宜点点头，又问：&ldo;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rdo;

靳哲阳看着砂锅里沸腾翻滚的鸡汤，里面有红枣、枸杞、莲子、人参等十几种养气补血辅料，思绪滚了滚，说：&ldo;女孩吧。

&rdo;

&ldo;为什么？&rdo;陆定宜用手帕擦干净粘在指腹上的油腻。

靳哲阳：&ldo;女孩会像之乐一点。

&rdo;

陆定宜佯装厌弃：&ldo;不嫌她性格闷啊。

&rdo;

靳哲阳挑眉，眼神调皮地看向陆定宜，&ldo;我会逗她。

&rdo;

陆定宜抿嘴一笑，低语道，&ldo;那就好。

&rdo;

……

苏州的冬至如大年，颇为重视，这天祁之乐终于有了一天假期。

出于愧疚，她陪着靳哲阳到园林逛了逛，压马路时，街上迎面驶来公交车，她注意到电子屏上闪着红色的太阳，想起两人在西苑路的那场谈话，指给靳哲阳看。

&ldo;看，苏州的公交车，冬天开暖气，显示红色的太阳，夏天开冷空调，显示绿色的雪花，这样区分容易多了。

&rdo;

靳哲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别有深意地扯扯嘴角。

祁之乐警觉，觉得这个笑，背后藏着一二三条其它的意思。

她狐疑，思来想去半天，不确定地问：&ldo;……靳哲阳……你是不是来过苏州？&rdo;

&ldo;嗯。

&rdo;短促又略显敷衍的一声鼻音。

祁之乐诧异：&ldo;来……找我？&rdo;

&ldo;不是找你，找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