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桦说，很好，你又想起一个成语。

为什么我会目瞪口呆呢？因为你对除熟人之外的人，一向是个qg绪内敛的人，外表看起来说好听点是随xg淡定，说难听点就是虚伪xg面瘫。

你现在这样子，说明你和你弟弟是真的混熟了。

黎语蒖怔了怔。

她在努力回想自己从前是什么样子。

而黎志已经在沙发上，欣慰地笑了。

当回忆进行到黎语蒖的妈妈去世，她被黎志接来s城，秦白桦的任务结束了。

后面的事qg，黎志说家里人就可以上阵帮忙了，不应该再麻烦秦白桦。

已经耽误了他这么久的学业，真是不好意思。

黎志告诉秦白桦，不管以后他有什么样的要求，只要他开口，黎家一定会不遗余力去报答。

秦白桦说：&ldo;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就想和语蒖单独聊会天。

&rdo;

黎志于是把家人们都带走，给他留下了一隅私人空间。

病房里难得只剩下两个人，印象里这辈子他们都没有这样安静地面对面过。

他们一起趴在窗台上看日落的余晖染红街道和行人，看白色的月牙在还没有开始黑起来的天上没什么存在感的升起，看楼下槐树枝头的树叶随风摆动间漏出的fèng隙里，坐着正仰头看上来的黎志和叶倾颜。

他们忽然都笑了。

然后秦白桦说：&ldo;大蒖，你是不是已经全部想起你来s城前的所有事了？包括你的……所有心qg？&rdo;

黎语蒖看着树荫下的黎志，明明遥远的距离，她却好像能从他脸上看到关切的神qg。

&ldo;嗯。

&rdo;她轻声答应着。

&ldo;那，&rdo;秦白桦仿佛鼓足了勇气，&ldo;你也想起了对我的感觉，是吗？&rdo;

黎语蒖看到黎志仿佛在树荫下对她挥了挥手。

她莫名地高兴起来，也对着下面挥舞手臂。

然后她转过头，看着秦白桦，回答他的问题：&ldo;那时我在暗恋你。

&rdo;

她回答得坦坦dàngdàng，不带一丝qg绪的涟漪，就像经年老人，在回望往事时，只余当年纯粹的回忆，而那时那份或浓或淡或苦或甜的感qg，已再不可追。

秦白桦努力地笑：&ldo;那现在呢？这感觉还会继续吗？&rdo;

黎语蒖笑着摇头：&ldo;从前我明知道你喜欢的女生应该是黎语萱那个类型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幻想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那个类型。

可是人最重要是做自己啊，当我某一天睁开眼睛，忽然明白了这个道理，我就停止了那种感觉。

&rdo;

秦白桦的笑容变得惨兮兮：&ldo;明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再问一次。

好吧大蒖，明天我要回德国去了，当你想起后面的事时，不要……怪我。

&rdo;

黎语蒖看着他，眨着眼：&ldo;怪你什么呢？&rdo;

&ldo;移qg别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