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晰摇摇头：&ldo;我明白，可是我觉得对他最好的，就是让凯莉尔永远不再出现。

&rdo;

&ldo;那么明晰，为什么你也会恨凯莉尔？&rdo;

明晰有些惊讶的抬头，下意识道：&ldo;不是，我不……唉。

&rdo;

宰相意味深长的摇摇头：&ldo;仇恨的眼神我看到过无数次，你瞒不过我。

&rdo;

&ldo;只是因为查宁……&rdo;

&ldo;因为查宁恨，所以你恨？&rdo;宰相嗤笑，&ldo;明晰，你不是那么盲目的人。

&rdo;

明晰心虚的低下头：&ldo;只是因为黑日森林发生了一些事情罢了。

&rdo;

&ldo;什么事情？&rdo;

&ldo;不能说。

&rdo;

&ldo;你们是信不过父亲吗？&rdo;

&ldo;……&rdo;没把你当爹过！

&ldo;明晰。

&rdo;宰相忽然叹息，&ldo;你知道吗，经历这一场争斗，看着那个年轻的国王登上宝座，我发现我已经老了，可能，或者说肯定，熬不到下一次巨大的权利交替，到时候，我们博尔曼家族的基业由谁来主持？这个人丁凋零却底蕴深厚的家族真是让我又爱又恨，现在我膝下有继承权的，两个不是一条心，一个没有能力，最后……还剩一个你。

&rdo;

明晰很想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来，可她实在忍不住嘲讽的笑，只好继续低着头，无动于衷。

宰相皱皱眉继续道：&ldo;或许以前我考虑过让你进入王宫，成为王妃，但是观察莫拉提克我发现，他的性格懦弱，却是懦弱在朝臣面前，回到后宫，面对他的女人，他就完全是一个强权者了，呵，这个对女人宣泄权力欲的男人……所以做王妃从国王手中获得权力，并不是最好的途径，而当我开始考虑身后事时，我也很庆幸我当初没有逼迫你这么做。

&rdo;他微微探身，看着明晰，低声道：&ldo;不要以为你是养女就会和我们和有隔阂，目前我心目中的最佳人选，是你，明晰，别让我失望。

&rdo;

明晰还是无动于衷，她心里明白，就算事实如宰相所说，她也不会掌管宰相府的基业，因为血缘的迥异，西方的家族最主要联系家人的纽带依然是血缘，自己一个外来人想这么个家族，除非自己脑壳残了。

可以想想宰相百年后自己什么下场，或许他遵守诺言把博尔曼家族的继承权给了自己，但是肯定要有个姓博尔曼的男人成为她的老公，并且留下拥有博尔曼血液的孩子延续家族……

这个诱惑后面是束缚一生的枷锁，她已经对契约近乎绝望，不想再傻乎乎的自己往金丝笼里钻。

看到明晰的样子，精明如宰相也有些吃不准，他有些失望的靠回椅背，不露声色的沉吟了一下，柔声道：&ldo;话题好像扯远了，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查宁娶凯莉尔吗？&rdo;

不就是因为不甘心自己一番心意被儿子糟践嘛！

明晰心里暗道。

&ldo;你还年轻不会明白，其实有时候活着，比死了痛苦……&rdo;宰相低沉的声音缓缓划过，带着沧桑，&ldo;还有比死更痛苦的，就是生不如死。

&rdo;

明晰猛的抬头，看到从头顶到尾骨有一种触电似的战栗感，弄的脊背一阵发凉。

&ldo;伤害了我们的查宁，让他心灰意冷甚至放弃一直以来的愿望……转头却和艾朵博尔特家的那个小子订婚还郎情妾意……这可是对我们家族巨大的挑衅，既然查宁不能幸福，她怎么配得到幸福，既然对她来说嫁给查宁是折磨，那就折磨一辈子吧。

&rdo;

宰相的声音好像在说一个童话故事，但是明晰却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的妈妈咪啊，要不是和查宁通过气，差点以为宰相知道凯莉尔曾经杀了查宁这事了，这父爱也太深沉阴暗了吧！

不过，俺喜欢！

只是可怜了凯莉尔……

等等！

明晰忽然有点惊讶地问：&ldo;宰，呜，父亲，您明明知道凯莉尔和墨斐特订婚了，那个墨斐特的家族又没有得罪您，您这样介入，要求凯莉尔嫁给查宁，不会得罪墨斐特的家族吗？而且，订婚，不是很神圣的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