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沅被荣五和荣叁揍得脸上挂了彩，身上的衣服也滚上土和脏，拳拳到肉的打法并不能看到什么明显的外伤，内里却是疼得厉害。

慕沅叫打的脑袋嗡嗡作响，高大的身形有点无法站立，嘴角泛着淤青和血丝，肖似慕北柠的眼也被打青，却不见一丝服软。

荣炀看着慕沅真就心甘情愿的被下属揍了一顿，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这姐弟俩有些时候，性格还真是相似：心性坚定却有理智，从不感情用事，却也不欠任何人的人情。

“慕沅。”

荣炀站在原地没动：“当年我为了你姐姐，把你从那些流氓的手中救下，并替你们解决掉后患，但我当时并不知道你姐姐会逃跑。”

“如果她不跑，你也不必过那几年刀尖舔血的日子。”

慕沅用手蹭了蹭受伤的嘴角，冷冷一笑，眸中没有丝毫笑意：“这是我欠荣总的，谢谢荣总当年的救命之恩，现在，可以两清了吧？”

“慕沅。”

荣炀闲散的向旁边走了两步，慵懒的坐下，高大的身形靠着椅背：“你自己说的，这可是救命之恩，如果没有我，在你姐姐拿着钱救你之前，你早就被那帮子人打死了。”

“你姐姐肯定也难逃那些人之手。

这些事，是能挨顿打就还清的吗？我想你慕沅，不会这么天真吧。”

慕沅咬牙切齿的说：“荣炀，要不是你，我和我姐姐也不会逃来南城，她更不会在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孕育慕宝。”

“姐姐当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成型，她自己瘦的皮包骨头，吐来吐去，孩子倒是长得很好。”

“为了孩子，我们不得不用了你给的钱。

为了让他健康成长，我出去拼命挣钱。”

“而现在，慕宝一切都好，生活也步入正轨的时候，你又突然出现，逼迫姐姐跟在你身边，用孩子威胁她。”

“荣炀，你他妈的看看你自己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现在你对我说，你他妈喜欢我姐姐？你的喜欢就这么轻易吗？你有几分真心？”

慕沅走到荣炀面前，居高临下的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也配喜欢我姐？”

荣炀第一次听到关于慕北柠之前怀孕时的过往，他之前从未想过慕北柠怀孕时候的生活。

他不在意，没有站在慕北柠的立场上为她思考任何事情。

慕沅说的对，他不配喜欢。

但他可以学着，如何真的去喜欢一个人。

荣炀挺直的脊背骤然一松，似喃喃自语一般：“爱，究竟是是什么？”

慕沅的脑海中闪过玉温儿的小脸，他离开这么久，一定让她担心了。

他看向荣炀，开口：“跟我打一场，不要用我来威胁我姐，爱是相互的，而不是威胁、利诱。”

“有重要的人在等我回去，荣炀，不要让我姐对你心如死灰，给她留一点好印象吧，毕竟，你是慕宝的爸爸。”

荣炀眸中闪过一丝光，明白慕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