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叁和荣五滚出去后，病房一时安静下来。

荣炀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头发也不似之前打理的整齐帅气，沾了些烟火气在身上，穿着一身病号服，隐约可见里面白色的绷带和纹身，单膝跪地，大掌强硬的包裹住她的小手不让她离开：“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女人我都不认识她！”

慕北柠没有说话。

荣炀从来没叫个女人给唬成这样过，看着她的表情，心里还有点心虚。

转念又不对啊。

荣炀想：我心虚什么？

在低头看看自己的姿势，简直就是卑微的过了头。

不可一世的荣爷什么时候都没被个女人揉捏的这么低声下气。

顿时直起上身，要站起来，把自己支棱起来。

刚动了动膝盖，慕北柠开口：“荣炀。”

她轻声说：“你是慕宝的爸爸，他很崇拜也很依赖你。”

荣炀的动作顿了顿，忘记站起来，依然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轻声开口：“柠柠，你要说什么？”

慕北柠垂下眼眸：“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她淡淡的说：“五年前我卖除夜，即使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没碰到你的话，我可能会被卖给一个老男人，或是变成某些男人的情人。”

她自嘲的勾勾嘴角：“不过跟了你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我只不过是你众多情人当中的一个。

你可以像养一只小狗一样的宠着我，也可以随时把我仍在大街上自生自灭。”

“荣炀。”

荣炀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慕北柠，他听到她说：“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荣炀听着她刚刚几乎是自我诋毁的那些话，心中痛苦，都怪他。

荣炀的大掌紧紧握着慕北柠的双手，深情而又疼惜的说：“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五年前第一次相遇，你干净，单纯，却又带着极致的天真和魅惑。

我当时即使被下药，神志也很清楚，是我挑中了你，是我第一眼就看上了你。”

“我的情人也没有很多。”

荣炀喉结上下滑动：“自从你离开后，我虽也有过情人，但那些女人都是像你，却不是你。”

“我不得不承认，在你离开的五年中，我从没有忘记过你。”

慕北柠静静的听着。

荣炀几乎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剖开给慕北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