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深不搭理他，景泽过了一会儿又蹭到他身边：&ldo;喂，我说兔子，你生下来就不会说话么?&rdo;、曲静深漫不经心地摇摇头，这倒引起了景泽的好奇心：&ldo;跟哥说说呗，说不定还能治好呢。

&rdo;

曲静深心道以前他叔叔也带他到医院去看过，医生说声带没有问题，但愣是说不出话来。

后来他已经渐渐习惯了沉默，倒也不在意了。

景泽看着他满手猪腥气，倒体贴地帮他挽了把袖子。

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景泽边喝汤边问曲静深：&ldo;你们农村是怎么过年的?&rdo;

曲静深吃的差不多了，伸手取过放在一边的本子便写：&ldo;没你们城里热闹，但也算热闹。

&rdo;

景泽说：&ldo;当然，你们农村那破点地方，能有个嘛，怪无聊的。

&rdo;

曲静深摇头，继续拿笔划拉：&ldo;不无聊啊，亲戚们聚在一起很开心啊，虽然吃的用的没有城里丰富，但也算过的去。

&rdo;想到这里，他情绪突然有点低落，把本子放到了一边。

景泽伸着脖子瞄了几眼，没吱声。

饭后收拾完，天还没黑透，家里也没电视，除了围着炉子烤烤地瓜扯扯闲话，也无别事可做。

曲静深正想着年后做点啥赚钱呢，背后突然一阵奇痒，跟有小虫子爬似的，他伸手使劲挠挠，那痒劲倒褪下去了，手上却沾上一层细碎的白屑，他这才意识到好多天没洗澡了。

他拿着小本子，走到在阳台发呆的景泽身边。

景泽正抽着烟赏雪呢，身后放着电暖炉，好不惬意。

景泽吊着眼角看他：&ldo;想通啦，我就说嘛，改这儿看看雪多好，老吃烤地瓜也吃不腻歪啊，再吃就真成地瓜了&rdo;

曲静深在本子上写：&ldo;快过年了，一会出去洗澡吧。

&rdo;

景泽说：&ldo;哟嗬，这请我去哪洗呀，有没有搓背的?&rdo;

曲静深心道我哪有钱请你去那儿，就小区外面往北走然后左转，张老头开的浴池那儿。

曲静深等了一会，见他不应，他转身收拾东西去了。

景泽朝他喊道：&ldo;把新买的保暖秋衣带上，还有袜子，我不穿你十块钱买五双的…&rdo;曲静深嘴角抽了抽，十块钱五双我才不买咧。

他和景泽下楼的时候，外面雪花正纷纷扬扬地飘着，黑暗的天幕上映着霓虹灯的颜色，忽近又忽远。

肩膀上覆着新落下的雪花，有的不小心湛到脖子里，有点凉。

景泽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烟，可有风怎么也打不着，必须得有人用手隔着风。

景泽遂把打火机丢到曲静深手里：&ldo;兔子，帮哥点上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