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低劣的东西，低劣的人，就应该离她养的小姑娘离得远远的。

然而在外面总是避免不了会接触，她也不想有人毁了她培养出来的玫瑰。

她这个做母亲的，给她的小姑娘做了一个最安全的防护罩，不是吗？

明母没想到她能如此的理所当然，不由得睁大眼睛，不敢相信：&ldo;难不成你也这么对待念念的吗？&rdo;

一想到念念会成为下一个阿姜……她就心痛难忍，那也是她养了十六年的女儿，哪怕不是亲生的。

&ldo;殷念？&rdo;殷母没想到明母会这么想，她轻描淡写回了一句，&ldo;不，殷念没资格。

&rdo;

她笑了起来，往后面靠了靠，手指轻抚帽沿。

&ldo;能让我这么对待的，只有阿姜一个。

&rdo;

女人的语气，轻慢而冷漠，带着不容置疑，&ldo;不是谁都有让我亲手调教的权利的。

&rdo;

培养殷姜，能让她有莫大的成就感，她喜欢雕花，喜欢雕玉石。

但她不喜欢雕什么都没有的石头，白费工夫的浪费时间。

&ldo;我对殷念的要求只有一个，不丢我殷家的颜面就行。

&rdo;

更甚至拿来做联姻的工具也可以。

&ldo;但阿姜不一样。

&rdo;

她喜欢那个小姑娘的眼睛，像是装满了星辰的夜空，像是汇聚了星光的夜湖，更像永远明亮的太阳，她也喜欢那个小姑娘天真却不愚蠢的心肠。

&ldo;明太太。

&rdo;殷母挑起了眉，似笑非笑，&ldo;还望您清楚，阿姜是我殷家的人，我让她暂且留在那里，不代表我会永远让她留下，请不要过多干涉我对她的教育问题。

&rdo;

&ldo;如果想要指责，请先看一看自己养了十六年的姑娘是什么样子，再看我养了十六年的姑娘是什么样子。

&rdo;

&ldo;把殷念养成废物的您，有什么资格来对我的教育问题指手画脚呢。

&rdo;

&ldo;我毕业于剑桥，至博士学位，您连初中毕业都说不准，你拿什么来说服我？&rdo;

明母脸色一白，想要反驳，却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她说殷母养阿姜的方式不正确，那她养念念的方式就正确了吗？如果正确的话，念念怎么会是那个样子？

看到明母骤然灰暗的脸色，殷母满意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ldo;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阿姜还需要叨扰你一阵子，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要不是因为和俞家的关系……&rdo;

要不是因为俞家的关系，她早就强硬的把那小姑娘抓回家里，本来也只是让她在外面玩几天的。

等到殷家可以摆脱俞衡的时候……殷母的手指，敲了敲桌沿，眉眼有些阴沉。

等到殷家不再受制于俞衡，她会再度将殷姜给接回殷家，无论殷姜愿不愿意。

而明父明母，也不会再出现在殷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