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默楠道：&ldo;该改口了，现在你才是秘书。

&rdo;

那人憋屈地求饶：&ldo;顾秘书，你就行行好，一定要回来啊！

&rdo;

顾默楠拍拍她的肩头，微笑着敲门进了办公室。

陆观棠正埋首于繁多的公文之中，并没有顾及她的到来。

她却也似习惯了，只是静静走过去。

想要将文件放下，可是发现桌子上没有了空位。

顺手收拾干净，一份一份叠起放置好，才将自己怀里的放下。

他刚一抬首，她就顺势取过他面前的文件搁到一边，他怔了下，默默望向她。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人有种错觉，仿佛还是最初的模样。

可除了套装的颜色从深灰变成浅灰，就真是一成不变。

瞧见她的额头覆着一层薄而透亮的汗水，陆观棠漫不经心地问道：&ldo;富蓝都没有员工的吗，还要你亲自跑？&rdo;

他还好意思问？这还不都怪他！

本来是派小维来送的，可被他训斥过几次后，就再也不敢来了。

整个小组都在忙，她不亲自来，难道要经理送来？顾默楠淡淡说道：&ldo;这是我的职责。

&rdo;

陆观棠眯起眼睛：&ldo;富蓝开了多少工资给你？&rdo;

顾默楠只是望着他。

陆观棠捏着钢笔的两端把玩：&ldo;说吧，你值多少钱？&rdo;

&ldo;棠总，难道您觉得一个人的价值是用钱来衡量的？&rdo;

&ldo;那么用什么？&rdo;

顾默楠被他反问得愣住‐‐是的，除了钱，还能用什么来衡量？有能力就拿高工资，不就是这样吗？可稀松平常的话语到了他的嘴里，怎么就变得那么刻薄，好像她在他眼里就是那么低贱，这让她感到气愤：&ldo;我在富蓝工作很愉快也很有动力，短期内没有跳槽的打算。

&rdo;

陆观棠带笑的双眸冰冷，拿起报告书轻扫几眼，片刻后确凿地指出每处败笔，细枝末节都没有放过。

早就领教过他的毒舌本领，总能让人抓狂，有了思想准备，顾默楠倒也能平静地接受他的一切意见：&ldo;棠总，我知道了，那么我先告辞。

&rdo;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他突然问道：&ldo;说过的话还算数吗？&rdo;

顾默楠愣住，又将身板慢慢转向他。

见她茫然地睁着眼也不应声，陆观棠愤愤说道：&ldo;真是猪脑子。

&rdo;

&ldo;你才是猪脑子！

&rdo;她咬牙切齿地骂道。

&ldo;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不是猪脑子是什么？&rdo;

&ldo;我说过那么多话，谁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rdo;

陆观棠瞪着她，顾默楠也回瞪他，两人都没有发现自己此刻是有多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