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太太上气不接下气：&ldo;饿……&rdo;

高文山眼里浮起一层喜气，大声道：&ldo;快上稀粥！

老太太饿了！

&rdo;

屋里一静，许氏欣喜地道：&ldo;快，快，知道饿了就是好事！

&rdo;

&ldo;怎么可能……&rdo;姜大夫被高家人捂住嘴又拖出去了。

稀粥很快端来，高老太太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孝子贤孙围在一旁，不停嘘寒问暖。

慕云晗被挤到一旁，偶尔回头，总能看到顾凤麟静坐的身影。

高老太太一口气喝了两碗粥，精神多了，问道：&ldo;给我瞧病的那个小姑娘呢？&rdo;

慕云晗走过去：&ldo;我在，您老感觉如何？&rdo;

高老太太敬畏地看着她，轻声问道：&ldo;梦里的事儿当得真么？&rdo;

这是成事了！

慕云晗控制住激动，高深莫测：&ldo;如意茶只渡有缘人，它是真的。

&rdo;

高老太太半晌无语，最终叹了口气：&ldo;文山，你们都出去，我有几句话要和慕姑娘说。

&rdo;

高文山深深地看了慕云晗一眼，带着全家人退出去。

高老太太握住慕云晗的手，轻声道：&ldo;人做错了事，想改正却没有机会了，一辈子都受良心谴责，也许，死了更好些吧？&rdo;

慕云晗心念电转，这老太太之所以会得癔病，总是看见鬼来索命，约莫是做过亏心事？

她这几天也曾托玄大婶打听过高家的事，都说高家有钱，却从未有过欺男霸女之事，尤其这老太太是个苦出身，日常最喜欢行善积德，不是恶人。

她无从知道老太太做过什么亏心事，她也不是审案子的人，相反，她是个为了生存，要救老太太这条命的人。

慕云晗道：&ldo;死了也就死了，活着，却是可以做很多事。

您的心结只有您自个儿知道，该怎么化解，您心里也有数。

如意茶，只救有缘人。

&rdo;

&ldo;这样啊。

&rdo;高老太太叹口气，&ldo;多谢您啦，让文山进来吧。

&rdo;

&ldo;娘！

&rdo;高文山匆匆入内，母子二人絮絮叨叨不知说些什么。

慕云晗走到顾凤麟身边，轻声道：&ldo;累吗？&rdo;

第104章第一个承诺

顾凤麟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的确是累极了。

慕云晗就道：&ldo;回去还想喝茶吗？&rdo;

那茶得来不易，是用她的鲜血浇灌而成，但她乐意给顾凤麟用，目前来看，他是值得的。

顾凤麟垂眸看着她，双眼深不见底，里头又有细碎灯光，璀璨如星。

慕云晗挪开目光，微笑：&ldo;只要您想喝，我随时泡给您喝。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