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静地躺在那。

你等的人来了，你怎么，不睁眼看一看呢？

小黑的眉头还微微皱着，像是在嗔怪他：你看你，又不听我话了。

青年勾了勾唇，你这个家伙啊，我还不知道你吗？

那么死板又忠心耿耿，迂腐得不行。

我可不能，让你背负我的罪名离开。

可是，这么迂腐的你，怎么就为我破了那么多次例呢？

这么歹毒的我。

你怕我一错再错，却跟着我在这条路上走了那么远。

青年勾了勾小黑的指头，又拿指尖刮了刮小黑的手心，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可真是个傻瓜呀。

下辈子，可别找错了人。

双目被泪水所蒙，眼前的人面目也变得模糊不清。

肖明看着双双倒在地上的两人，心情沉重。

“唔，”

肚子突然传来一丝绞痛，肖明吟出声。

斜眼瞥到空了的食盒，肖明才意识到饭菜里被下了毒。

“怎么了？”

严舒诧异，刚问出口，肖明就疼倒在地上。

察觉到喉头发痒，像是被什么堵住，肖明想张口咳一咳，结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来。

严舒满脸恐惧。

肖明疼得直抽搐，隐约之中听见严舒焦急的声音。

肖明扯了扯严舒的衣摆。

别费劲啦，反正我也要走了。

严舒只见男人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

严舒颤着手指，低下头去。

只能听见男人喉头发出的“咕噜咕噜”

声。

严舒抓紧了男人的手，看不见神情。

腹腔里的血不断涌上来，无数次打断了肖明要出口的话。

真讨厌啊，肖明想。

肖明扯了扯嘴角：6啊，我现在死了算不算任务失败啊？

360没有说话。

肖明努力把眼睛聚焦起来，眯眼想看清楚眼前的人。

一滴滚烫的液体溅在肖明的脸上。

肖明发愣，心头发涩。

原来…数据也是会流眼泪啊……

那是不是说，数据也会觉得痛？

——不要痛，要好好活。

肖明抓紧了严舒的衣襟，他想劝劝眼前这个脆弱的少年。

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任务失败也好。

我不怕。

所以…

你也不要怕，好吗？

严舒抱着浑身是血的男人，男人已经闭上了双眼。

严舒把脸贴在男人还带着温热的脸上。

“……别丢下我……”

第38章管的春天（番外）

清晨。

青年坐在镜前，往脸上倒腾着人皮面具。

一具滚烫的身躯贴上了他光洁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