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萍夺过她手中的剪子，戒备的站在一旁。

安歌的手有些颤抖，她恨白涟玉，却没有想过会亲手杀死她。

&ldo;你……满意了？&rdo;白涟玉看着安歌，眼神中是恨，带着无尽的嘲弄。

&ldo;你还有什么遗言？&rdo;安歌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ldo;安歌，你不是最心软最仁慈么，现在，竟然打算眼睁睁看着我死？&rdo;白涟玉捂着胸口，那里还插着烛台。

&ldo;我再问你一次，我的欢儿是怎么死的？&rdo;安歌看了眼彩萍，示意她出去叫人。

彩萍站着不动，头一次违背了安歌的意思。

白涟玉笑出声来：&ldo;别假惺惺了，安歌，这么多可以问的，你竟然只在乎你那短命儿么？&rdo;

彩萍一脚踢在白涟玉的手臂上，这一震荡又晃动了白涟玉身上的伤，白涟玉痛呼一声。

&ldo;你快死了，还不肯说吗？&rdo;安歌攥紧拳头。

&ldo;我说了，你又不信。

&rdo;白涟玉嗤笑一声：&ldo;安歌，看在你我相识多年的情分上，帮我个忙。

&rdo;

&ldo;你说。

&rdo;

&ldo;等我死了，把我埋在，西林，那有一座坟茔，碑上刻着桃花。

&rdo;

白涟玉嘴角的血越来越多，笑着道：&ldo;你不是，想知道欢儿死的真相吗？我没力气了，你附耳过来。

&rdo;

安歌看着白涟玉，踌躇了一瞬，见她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到底矮下身段，附耳过去。

彩萍提心吊胆的在一旁看着。

白涟玉在安歌耳边，轻声道：&ldo;安歌，你知道吗，我恨姓墨的，恨不得他这一生，万劫不复！

至于你，很抱歉，谁让你，命不好……偏偏……喜欢上了他。

&rdo;

安歌皱起眉头，刚要起身，又听白涟玉继续道：&ldo;我恨他，看他为了你痛苦，我心里就高兴。

可这欢儿的事，我没有骗你。

我……恨他……我是……恨他……的……&rdo;

白涟玉呢喃着，突然动了。

&ldo;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