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小低着头努力平复着自己，双手紧握成拳，在李牧源即将要走的时候又紧紧地拉住了他。

“牧源，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

李牧源对安小小是极尽耐心，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我听说你跟颜君的订婚是假的，这是真的吗？”

安小小说的小心翼翼，仔细观察着李牧源的表情，任何一点变化都不放过。

她真的想知道颜君在李牧源心里是到底是个什么地位？其实她这已经知道他们两个是假的，但是那天在商场两人挽手，打趣的情景，和今天他看到颜君被李牧泽告白那额头瞬间浮起的青筋发怒的模样真的让她的心里没有把握。

她和李牧源已经分开了四年了，这四年他们两人没有见过面，即使李牧源可能暗地里在关注她，但是毕竟没有实质性的接触。

两个人在一起最害怕的就是这样，这就好比一对夫妻，整天吵架说离婚不见得他们离，相反平时不吭不响的一对夫妻，可能就一瞬间就离婚了。

从某种意义上吵架也是一种接触的过程，因为吵架两人有接触，会彼此记住对方，会在过后回忆，而不吭不响最是可怕。

而现在她跟李牧源好像就是这样。

安小小看着李牧源沉默不语，嘴角不自觉扬起的唇角的神态，心底散发出一丝害怕，

“亦真亦假。”

半晌，李牧源道。

亦真亦假？安小小听着好似有一只手抓住她的心，有些疼，说不出的感觉。

但同时她又觉得庆幸，庆幸李牧源没有说是假的，如果他回答的话是假的，那么她就没有机会了，亦真亦假，说明现在她对颜君的感情还太模糊。

可能连李牧源自己都没有弄清楚他对颜君的感情。

既然这样她就有机会，爱情需要经营，需要一步步算计，她要将李牧源重新拉回到自己的身边，一定。

安小小尽量平缓自己的心情，这次她没有像刚才那样表现的很痴情，而是很坦然的微笑说道：“牧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谢谢你这样直接拒绝了我，让我对你不再有非分之想，以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是我犹豫了，如果我早点告诉你，你就是我的了。

可是现在……，牧源，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很丢人，很可怜，第一次被人告白还被人这样直白的拒绝。”

她准备转换策略，如果她还是像刚才一样柔弱的缠在李牧源身边，乞求着李牧源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李牧源一定是会不理睬自己，甚至还很有可能厌恶自己。

相反，如果她表现的跟朋友一样坦然地待在李牧源身边，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不丢人。”

“那牧源你把刚才的事情忘了吧！

我也把那些事情从我脑子里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