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盼刚想说他自恋狂，程妈就已经帮她骂出了口。

&ldo;呸，不要脸，翅膀硬了是吧，敢嫌你老妈做的菜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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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树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死不承认：&ldo;没有没有，我可没有说你做的难吃。

&rdo;

程盼把洗好了的菜沥干了水递给程嘉树，莫不做声的看着。

&ldo;你说你的做好吃，可不就是说别人的不好吃嘛。

&rdo;今天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程妈居然有心情忙里偷闲的和程嘉树打嘴仗。

&ldo;盼盼，你看，她就是这么无理取闹，我的意思明明不是这样的，老是曲解别人的意思。

&rdo;

程攀本来听他们聊正听在兴头上呢，谁知道又点到了自己。

&ldo;阿姨逗你玩呢。

&rdo;她始终含着一抹笑回答。

&ldo;就是，你小子就晓得天天惹我生气，也不知道和你盼盼姐学学。

&rdo;程妈倒了一篮子辣椒下去，轰的一声，热气直冲，辣椒味瞬间就充满了整个厨房，首当其冲的就是程妈。

程妈边咳边接着说：&ldo;咳，你什么态度，咳，姐姐不叫姐姐，直接喊名字，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啊。

&rdo;

程妈不说程盼还真没注意到刚刚程嘉树喊得是什么，她倏的一愣，停住了洗菜的手，但很快她就恢复了，接着洗菜，没有说话。

程嘉树吹了吹眼前的烟气，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ldo;不叫。

&rdo;

正高兴的日子，程妈也大度的也不和他计较，要是搁以前，程嘉树一顿筷子头是少不了了。

一整个上午都忙了个人仰马翻，好在没出什么大岔子，等到菜都炒完之后，人也吃得差不多了，程妈摘了围裙，嘱咐程嘉树和程盼两个人先随便吃点就出去和程爸一起送客了。

程嘉树打开橱柜，从里面端出了几个盘子，这些都是之前炒菜的时候程妈特意单独留的。

两个人将桌子上的篮子简单的摞成了一叠，收拾出了一小片空地，将菜碟子摆上，将就的开始吃了。

忙了一上午，两个人都饿的有些狠了，端了饭就开始吃，也顾不上讲话，等到吃的差不多有七分饱的时候，程嘉树才放慢了速度，开始找程盼聊天。

&ldo;你明天就走吗？不再呆两天？&rdo;程盼初五走是一早就定好的，但是程嘉树依旧想确定一下。

程盼点点头，夹了个豆泡放进碗里。

&ldo;票早就买好了，明天走应该是不会变的。

&rdo;

虽然明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程嘉树还是有点失望，他搁下了饭碗，眼睛低垂着问：&ldo;那你什么时候去学校啊？&rdo;

程盼大寒假工的地方并不在南明，程嘉树想早点去学校见她都不行。

&ldo;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