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

李德生拒绝的话被钟果打断，又咽回了肚子里，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这次他可真不一定能拒绝了。

钟果的伟力让李德生下意识忘了他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儿，连敬语都用上了。

“我希望用无尽的资源，换这个国家做出突破，大跨步进入星际时代。”

“我希望在五十年内我们能星系移民，宇宙战舰投下的阴影能将行星遮蔽，探索舰能跨过无数光年远航在外，人民不再以存活、延续血脉为目的在大地上奔走。”

“一个在星际扩散、没有压迫人人安居乐业不受疾苦侵扰的文明，相信你们已经当了数十年的总督，比我更清楚想要达成这个目标需要些什么。”

钟果寥寥几句，就让天空中的众人脸色微变。

如果刚才在会议桌上钟果这么说，他们还会以为钟果在开玩笑，但现在钟果已经把报酬放到了他们看得见的地方，钟果的口气再大、想法再荒谬，那也是认真的！

“一个办实事的政府、一个完善的教育体系、一个不断进步的研究体系、一个低犯罪的国家、一个完全落实的法律体系、一个全力发展的社会、一个不断迭代的工业、地大物博的国土、无数资源……”

总督们在李德生的声音中沉默下来，作为在位几十年的地方领导，他们再熟悉不过这个国家，她离星际文明还远，这个距离甚至不是他们以前能遥望的。

政府单是维持现在的发展速度就已经疲于奔命；教育体系的争端从未停息，文人间的争斗最是持久；单是超能研究院就既缺资源又缺人，对超能觉醒的研究就调拨了大半研究员；罪犯并不只是心中邪恶，被逼疯的从古至今从未消失；落实的法律体系？连他们久坐高位的超能者都知道，普通人八小时工作制就是笑话；十多亿人的社会每向前一步都是困难重重；工业迭代速度再快，最少也是以年为单位的迭代，五十年，他们从农业国提升到现代工业强国已经堪称奇迹；国土虽大，但人口众多，超管局的工厂都批不下来，资源更是抠抠搜搜……连十阶强者们也不敢开口，他们和这位姐妹年岁相仿，很清楚国家领导口中“我们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并不是虚言。

李德生作为这里的最高领导，也没有了完全的把握。

“你们确实是在位子上坐久了，都忘了这个国家的进步，并没有多少超能力量的参与。”

钟果看他们失望的样子，笑了。

一挥手，众人眼前一花便出现在上海的空中，钟果及时张开了光线扭曲力场，没有人发现他们。

“看那里。”

钟果指了指几个停靠着集装箱货轮的码头。

太阳下，集装箱整齐码放堆积如山，港口里的工人们正借助工具装卸货物。

总督们不明所以的看着被大型工具抓起的集装箱和码放货物的货轮，那里没有一丝异能量波动。

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李德生，他猛然扭头看向陈定海，其他总督跟着李德生的动作，一下子就明白钟果想说的是什么了。

见他们已经发现，钟果笑道：“去年一年上海港整个港口的集装箱吞吐量是四千多万标准箱，换算成立方米，也才十位数，全国主要港口总数也才是这个数据的六倍，仍不到十一位数，而九阶中期的陈定海总督开辟的空间便有十二位数的容积。”

“这么算下来，这个国家主要港口十年的集装箱吞吐总量，都还是填不满陈总督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