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石台之上，令人作呕的味道让楚飞有些庆幸身体不受他的控制，否则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吐的昏天黑地。

不过事上永远没有绝对，福祸总是相依而存的。

正因为楚飞的意识清楚，所以感觉没有了情绪却异常的敏感。

这个时候，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恐惧和绝望交织的巨兽正不断的啃噬着他的内心。

对于意识已经崩溃过一次的他来说，其坚韧程度远远超过了正常的认知，所以他无法像正常人那样，启动“昏迷”

这个情绪保护机制。

一个经受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精神刺激却无法昏迷的人，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人了吧。

此时的楚飞就是这样一个痛苦的人。

他眼看着石台下面的人群越聚越多，非人的生物也变得越来越多。

所有人都挥动着残破的手臂或者与昆虫相似的节肢，口中发出毫无意义的呼喊和尖叫。

这种仿佛地狱狂欢的景象让他彻底明白了真实的可怕。

“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后悔能够保持意识清醒了？”

狂嚎声突然停止，仿佛铁片相互摩擦的刺耳音调传入楚飞的耳中。

虽然无法回头，但是楚飞也能猜出来能够发出这种声音的人是谁。

黑色罩袍男一边发出令人心烦的声音，一边缓缓的走到石台旁边。

陈院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脸上的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今天是个伟大的日子，我们将会迎来一个教友的加入，同时我们的另一位教友蒙真神的垂怜获得永生。”

黑色罩袍男的话音刚落，嚎叫声再次爆发起来。

只是楚飞很难从这些声音中判断出来，他们到底是兴奋还是悲哀。

不过其他人什么样不好说，陈院长却在听到“永生”

之后，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永生？从某种角度来看，这种说法到是没什么错。”

与陈院长相同，楚飞也很清楚永生的意思。

灵魂不灭永远受到折磨这种说法过于的玄幻，但是如果换成意识不会消失，而是换一个躯壳去保存的话，就更加好理解了。

对于楚飞来说，鬼神之说他是觉不相信的。

他更愿意相信有一种超越人类的生物，可以将其他生物的意识提取出来放在自己的身体里保存，并借此产生一系列生物能量来增强它的身体或是精神。

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要在提取对方意识之前，要进行相当剧烈的身体或是精神刺激这个行为了。

任何人的意识都会随着身体或是精神的折磨而产生剧烈的震动，进而产生各种激烈的情绪变化。

越是激烈的情绪变化就越能让意识变得活跃，而这种活跃的意识应该更加容易保存。

这就是经过一下午的沉淀后，楚飞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