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皆为虚

&ldo;怎么了?&rdo;季谨言见苏语表情变幻莫测，走近她两步疑惑道，&ldo;不想亲自动手?&rdo;

苏语把玩着手里的匕首，摇摇头道：&ldo;不是。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

似乎有哪里说不太通……&rdo;

他们中文说的并不好，可以肯定他们的母语绝不是汉语，应该可以排除从小被人抱养到这长大的可能性。

她又仔细打量了下这两个外族人的长相，先前在黑暗里并未没看清楚过，判断他们并非汉族也只是因为口音极其古怪。

现在细细一看，他们除了长相粗犷了一些之外，和汉族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若说有的话，就是皮肤略粗糙了一点，黑红黑红的，像是游牧民族。

&ldo;哪个族的?&rdo;思考费脑，苏语干脆单刀直入问道。

说话间，她慢悠悠地拭了拭匕首刃，准备先捡个软柿子捏，便蹲在那倒在地上的、刚才就要松口的人身边，用匕首抵住他的喉咙，眼里不加掩饰的全是嫌弃和厌恶。

&ldo;我不……&rdo;他刚想嘴硬，苏语又忽然收回了刀刃，露出一个与刚才表情截然相反的甜美微笑。

&ldo;我刚刚怎么没想到呢，直接让你死太便宜了，还脏了我哥对我的心意。

&rdo;她说着看了看旁边季谨言道，&ldo;不说就不说呗，刚好我多了两个人体实验的活靶子。

&rdo;

&ldo;人体实验?&rdo;除了那两个外族人，在场其余人也不禁发出了疑问。

苏语面带微笑地把知识体系里曾经读到过的灭绝人性的人体实验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遍，并最后痛快甩锅道：&ldo;皇上一向热衷这个，这不是刚好吗?&rdo;

被无辜甩了锅，遭受旁人惊奇而恐惧目光的季谨言只能硬着头皮附和她道：&ldo;确实。

&rdo;

短暂的沉默后，倒在地上的软柿子率先发出了哭喊声：&ldo;我招，我招!小的是蒙古族的!皇上千万别拿小的做实验，我只求皇上一刀剐了小的!&rdo;

同伴见他这么快就反叛，弄不好他将功赎过，自己却要被拉去做人体实验，也马上道：&ldo;小的也招!皇上娘娘要问什么?&rdo;

苏语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想要的结论，极是开心，旁人都以为她要接着审出背后主谋，不料她道：&ldo;蒙古族的?那说几句蒙古语给我听听。

&rdo;

画风转变太快，一瞬间殿内安静异常，季谨言在反复犹豫后，终是小声问她：&ldo;你该不会……在调戏他们吧?&rdo;

&ldo;……麻烦对我的审美有点自信行吗!&rdo;

苏语在心里给了他一个白眼，又催着眼前软柿子道，&ldo;快，你连招都肯招了，说几句母语有什么难的。

&rdo;

&ldo;就这个要求?&rdo;软柿子小心翼翼道。

苏语爽快点头：&ldo;对。

&rdo;

软柿子虽然不知苏语用意何在，但现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低头顺从。

不料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会说蒙古语了!

&ldo;不会是吧，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