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也不介意，自己说了出来，脸上的神情柔和却坚决：&ldo;我说，今日之恩，定当报答，上天入地，刀山火海，俱往矣。

&rdo;

穆悠瞪大了眼睛，他能感觉到，这个誓言是真的，从这个灵猴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誓言是带着法力的，半点掺不得假。

孙悟空笑笑，那张刚硬的脸柔和了不少。

他拍拍腿上的小猪：&ldo;那天观音菩萨来过了吧，我能感觉到。

我向来什么都不怕，只是那些佛啊菩萨啊，邪恶门儿的很，由不得我信不信。

&rdo;

穆悠点点头，是很邪门儿……嗯，也可以叫灵验？

&ldo;不管他曾说过什么，&rdo;孙悟空金色的眼睛里迎着阳光，带着美丽的光华，&ldo;我定保师父周全。

&rdo;

这，是一个太珍贵太沉重的保证。

穆悠第一次发现自己是个纯正的人类，他，第一反应是隐瞒下一切，隐瞒下自己的曾经，隐瞒下小青，接受，甚至是利用这人的庇护。

微微苦笑，这种本能真的让人厌恶。

&ldo;我的罪孽，不是你能保护得了的。

&rdo;

&ldo;……&rdo;孙悟空瞪着他。

&ldo;好好守护，你需要守护的吧。

&rdo;穆悠看着那个酣睡的小猪，笑着，带着点祝福。

&ldo;走吧。

&rdo;

无论自己选择什么，穆悠有直觉，那个大乘圣地都不会再向自己敞开大门。

等待他的，或是死，或是再一世的轮回。

坐在白马上，穆悠闭上了眼睛。

估么这次自己怕是能见到孟婆，若是这样，他定要多喝几碗孟婆汤，带着有疤痕的心走过奈何。

尽忘前尘。

再不为人。

抵达了大雷音寺，等待穆悠三人的却不是金光灿灿，而是很朴素的一个寺院。

&ldo;是真的，不过施了幻相。

进去吧。

&rdo;孙悟空紧了紧手上的金箍棒率先走进去。

猪八戒屁颠屁颠的跟着他的大师兄走，穆悠深吸一口气也走了进去。

可在他踏进门的一瞬间，却感觉到了一切景色都在扭曲，而先头进来的孙悟空和猪八戒也不见了踪影。

穆悠捏紧了手上的佛珠，上面的血依然留在上面，深深的，沉沉的。

当一切情景归于平静后，穆悠瞳孔猛地一缩，捏着佛珠的手膈的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