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光摇摇头，余白想起自己看过她的行李箱，里面都是资料，确实没有衣服。

明明他没做错事，却莫名因为她受寒的模样有点心虚，好像这一切都是他不下山造成的。

他抬手把大衣递给她，&ldo;那你先穿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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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夜光接过衣服左右看看，大衣新崭崭的，也很干净，不禁笑了，&ldo;你这人真有意思，明明都有衣服，为什么要穿那件旧大衣、老棉鞋?&rdo;

余白想起自己给她留下的&ldo;第一印象&rdo;，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他总是这样容易脸红，显得黎夜光总在调戏他似的。

&ldo;洞窟里冷，而且……旧衣服穿惯了，干活比较方便。

&rdo;

黎夜光套上大衣，瞬间体温回升，一听这话来了精神，&ldo;你要去干活了吗?我也要去。

&rdo;

&ldo;你?&rdo;余白吃惊地说，&ldo;你不是要打麻将吗?&rdo;莫非她意识到赌博不对，决定改邪归正了?

&ldo;我没带麻将来，他们四个说今天下山去集市买。

&rdo;黎夜光笑眯眯地回答，&ldo;所以我上午有空。

&rdo;

&ldo;……&rdo;

上山的小道黎夜光走过一次，但还没有走到石窟寺，就遇到了余白。

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荒山野岭间偶尔可见一两个荒废石窟。

&ldo;上面也是卢舍那寺吗?&rdo;黎夜光好奇地问。

&ldo;恩。

&rdo;走在前面的余白一边走一边把山道上的碎石子踢开，防止后面的黎夜光踩到，&ldo;卢舍那寺分上寺和下寺，上寺是修在悬崖上的石窟寺，下寺就是我们住的地方，有一个大殿。

&rdo;

黎夜光歪头想了一下，&ldo;看地理位置，也算是丝绸之路沿线的石窟寺，怎么香火这么差?&rdo;她来了两天，就没见大殿来过一个香客。

&ldo;上个世纪山下修水库，附近的村子都搬走了，所以没什么人来。

而且这里的地质结构也不宜修窟，潮湿得很，所以石窟所剩无几。

&rdo;余白说着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