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对我哥下手，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浑身是人血的马小琥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从血河纵横后面紧盯着常言笑看，那恶意外露的目光显得异常的碜人，马小琥他是非常护短的。

“你，竟然是你。

怎么会是你？明明是一具死尸，怎么会——”

常言笑先是错愕惊诧，然后很快就恢复翩翩公子的文雅微笑，只是手中的剑却指着马小琥，剑锋的寒意不言而喻。

“哦，你是说我为什么会没有呼吸？作为曾经的东厂探子，你竟然没有打听过马家族长的本事吗？”

马小琥很欠扁地当着常言笑的面掏掏耳朵，他原本就死过一次，现在只不过是再活一次罢了，假冒死人又有什么困难的。

“那你也肯定不知道我能够通过我哥的眼睛看到这边的东西？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术业有专攻，你擅长杀人，我擅长杀鬼。”

当然为了尊重老祖宗的规矩，所以马小琥平时是不会随便利用分魂术的后遗症的。

“呵呵，那就不知道你的法术有没有我的剑快了。”

“我既然敢来，当然是做足了防备措施的。”

马小琥武力值基本为零，然而他怕都没怕过常言笑。

“脏死了。”

马小琥的超级保镖雨化田随即现身，他这洁癖的毛病还真是一成不变，只不过雨化田现身却不是为了打架，而是为了来打击曹少钦的。

“你安心上路吧。”

曹少钦的声音突然在常言笑背后响起。

暗暗在一旁全程目睹了常言笑的背叛，同样现身的曹少钦收毕脚步的时候，常言笑已被他一掌打飞撞断了几米开外的梨木柱子。

“教……主，”

血喷了满地的常言笑到死还念着曹少钦的名字，然而被背叛的曹少钦本就不热的心已冷沉到黑暗里，常言笑至死也看不到曹少钦回头看他。

“一里开外有条小溪，去把这一身气味全都洗干净。”

雨化田厌恶地看着冒充老祖宗而被泼了一身人血的马小琥。

“好好。”

妻奴马小琥立即顺着雨化田指的方向奔去。

“马小琥，”

然而曹少钦却突然叫住了他，那声音就好像经久未用般生涩。

“有什么等会儿再说！”

然而雨化田至上的马小琥停都没有停一下就继续奔去小溪洗澡。

衣服脱掉，鞋子扔掉，绑头发的布条也拆掉，浸泡在齐腰深的清澈小溪里活脱脱地洗刷自己，马小琥认真得都未注意到小溪边上除了雨化田之外还有一个苦逼的魔教教主。

“衣裳。”

放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在溪边岩石上，曹少钦便稍站离了些，毕竟看着马小琥满眼只有雨化田不是自找难受么。

待到马小琥洗干净再穿好衣服，这昔日的东厂西厂两位督主仍旧安静站在旁边，只不过一个是宁静安好，一个是沉寂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