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当啷一声，一锅粥洒了个干干净净。

滚烫的粥泼洒在地面上，霎时间把积雪都融了一大片。

江贵跌在地上挣扎了两下才勉强爬起来，粥虽然洒了，幸运的是他并没有被烫伤。

江心悦听到动静从屋里头走出来，看到这种情形，哇的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爸！

你没事吧！”

少年江焱从厨房里疯了似的冲出来，扶住父亲的胳膊就往起拉他。

“老了，老了……我真是废物一个了。”

江贵捶着胸口心疼又懊恼的看着洒的一滴都剩的粥，直骂自己，“没用了，我活在这世上也是连累你们！”

“爸！”

江焱低吼一声，“不准你这么说。”

江贵弯腰拍了拍裤子上的积雪:“本来粮食都不多，又被我浪费了……你二哥两月没往家里寄钱了，你大哥打猎去了两天回不来……家里……”

江心悦听着父亲的碎碎念道，哭的更大声了。

“爸！”

江焱咬着牙齿，“以后的日子我来想办法，你别管！

你去屋里头休息，我再去做饭！”

“家里只有点玉米面了……”

江贵难以启齿。

“有什么吃什么，填饱肚子就行。”

江焱说完，又对哭的厉害的江心悦喊道，“哭什么哭？扶爸进屋！”

江心悦瘪瘪嘴，用袖子擦了两把眼泪，止住了哭泣，扶着江贵回屋去了。

唐小姝想起书里的描写了，江家能够穷成这样都是因为江贵的病。

江牧一年到头在地里出力收点粮食，除去留下一家人的口粮之外，其余的都换钱给江贵看病了。

今年年景不好，所以江家格外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