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神情都很严肃，显然是在探讨公事。

杨佩瑶本想道谢再走，见状不好打扰顾息澜，便轻手轻脚地打算从旁边绕过去。

刚走两步，听到一声低喝，&ldo;站住。

&rdo;

杨佩瑶一惊，下意识地回头，正对上顾息澜的黑眸。

他朝汽车努努嘴，&ldo;等我两分钟。

&rdo;

&ldo;不用了，&rdo;杨佩瑶赔笑，&ldo;顾会长，我自己能回去。

&rdo;

顾息澜不搭理她，只顾着跟那男人说话，杨佩瑶只得傻站着等。

好在顾息澜说话算数，三言两语结束谈话，打发那男人离开，对杨佩瑶道：&ldo;坐前面，我有事商量。

&rdo;

说的是商量，可语气明显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杨佩瑶暗暗撇下嘴，乖乖地坐到副驾驶位，趁顾息澜发动汽车时，真诚地道歉，&ldo;顾会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您老相……我是真没看出来……&rdo;话出口，感觉不对劲儿，赶紧往回找补，&ldo;我是觉得能当上会长，肯定都是德高望重的人。

&rdo;

顾息澜冷冷地打断她，&ldo;你还不如说年高德劭。

&rdo;

杨佩瑶腹诽，那是因为她一时没想起这个词儿，要是想起来肯定用这个。

汽车开出顾家大门，沿着武陵湖旁往东走。

已是十月下旬，湖里荷花早就败落，茎叶还勉强泛出些许绿意，在秋风中摇曳不止。

顾息澜淡淡开口，&ldo;你画的图我看过，想把那两身袄裙做出来看看效果，可能阿平还没来得及跟你商量，现在我问你，你同意吗？&rdo;

如果凭他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杨佩瑶是一百个不同意。

可想到要把图纸变成成衣，她还是非常愿意，而且求之不得。

故意地磨蹭会儿，才回答：&ldo;可以。

&rdo;

正要转弯，顾息澜把手伸到外面打了个手势，续道：&ldo;有几个地方想跟你确认一下，第一用什么布料合适，第二做什么尺寸，第三领口和袖口的配色怎么搭配最好？&rdo;

一二三条，干脆利落直入主题，半句废话都没有。

杨佩瑶暗暗赞声好，也收起嬉闹之心，斟酌着词句答道：&ldo;我的想法是做普通百姓穿的衣裳，既好看也不贵，让他们不用天天惦记洋装洋布，所以不必用上好的绫罗绸缎，用普通的布料就行；至于尺寸，先按照我和顾静怡的身量做，做好了我们穿到学校，看看同学们的反响；配色这个没法说，比如蓝色、有灰蓝、亮蓝、天蓝、海蓝好几种，要一一比对之后才能确定那种搭配好看。

&rdo;

顾息澜&ldo;嗯&rdo;一声，&ldo;你明天上午有没有空？&rdo;

&ldo;没有，&rdo;杨佩瑶回答的干脆，明天是星期天，她上午去练习枪法，这是雷打不动的。

&ldo;下午呢？&rdo;

&ldo;下午也没空。

&rdo;

二姨太过生日，杨佩珊早就说好请大家看电影，然后一起到饭店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