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敲敲桌子，&ldo;夫人。

&rdo;

妇人立刻改口，带着歉意道：&ldo;小的口误，夫人见谅!&rdo;

江沅未挽发，妇人自然以为是未出阁的姑娘，倒也不是她的错。

贺宴笑吟吟地看着江沅，&ldo;夫人，我们先做几套衣裳吧?&rdo;

江沅刚想拒绝，贺宴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又加了一句：&ldo;如果陈时谨慎一些的话，他会再返回来打听，我们不做衣裳，岂不是说明我们真的是在跟踪他?&rdo;

也是。

江沅站起身，任妇人给她量了尺寸，选了几套她喜欢的样式。

等妇人和伙计出了包间，贺宴将他的手机递给了江沅，管家贺小七发来了关于姜介的消息。

贺小七：&ldo;姜介与陈时系为同窗，堪比管鲍之交。

姜介爱恋素衣多年，奈何素衣心有所属，真是&lso;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rso;的悲剧啊。

&rdo;

贺宴：&ldo;少说废话。

&rdo;

贺小七：&ldo;我就是感慨一下，不感慨会死，真的。

&rdo;

贺宴：&ldo;……继续。

&rdo;

贺小七：&ldo;除此之外，姜介的寡母对姜介寄望极厚，指望他科举高中，光耀门楣，她不可能让自家儿子去取一个烟花之地的妓子。

据说，姜介寡母曾经去静嘉楼砸下不少银子，让老鸨懿娘破例允许她见了素衣一面。

从那以后，素衣便对姜介避而不见。

在静嘉楼定下要给素衣开苞的日子时，姜介硬闯素衣房间，与她交谈了一会。

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夜，电闪雷鸣，连老天都在可怜这对苦命的鸳鸯，不对，不是鸳鸯，男女?&rdo;

贺宴：&ldo;……你是在写小说?&rdo;

贺小七：&ldo;不不不，小说里现在都不这样写了。

反正不知道素衣对姜介说了什么，姜介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静嘉楼，在大雨里走了一夜，回家以后就病倒了。

他在病床缠绵了半个多月，最后，竟然吐血而亡，你说惨不惨，惨不惨?&rdo;

贺宴：&ldo;姜介死的日期?&rdo;

贺小七：&ldo;素衣死前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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