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医生说在医院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息了。

&rdo;程艾艾乖乖地回复着他的问题，半晌，才想起一个问题，语气有点任性：&ldo;我不在这一两天，又没有想我?&rdo;

躲在无人角落接听电话的季学柯捂住额，声音暗哑，笑道：&ldo;当然，我时刻都在想着我的小姑娘。

&rdo;你不在，整个溪县都了无生趣。

程艾艾笑了笑，嘱咐道：&ldo;不准和其他的小姑娘走得太近，听到没?特别是蒋琳!&rdo;

季学柯笑意扩大：&ldo;怎么，这么不放心我?&rdo;他在剧组，整个人散发着禁欲的气息，只差没写着&ldo;生人勿近&rdo;几个字在脑门上了，只有对她，他才这般没原则、没底线的任她胡来胡闹，她担心他，完全是瞎操心。

程艾艾在厕所娇声道：&ldo;我放心你，我是不放心别的小姑娘扑上来。

&rdo;

直到导演派人来喊开拍了，季学柯告诉她这边可能还要两周才能拍完他的全部戏份，到时候他就可以回京城后，才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第十五章

程艾艾从厕所出来不久，外卖也来了。

棉棉点了个海鲜粥，点了个几个素菜，两人在病房的桌子前，吃了起来。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一个穿着burberry的大衣，戴着gui围巾，提着herrs鳄鱼包，脸上画着精致妆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贵气的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程艾艾正将塑料盒里的一颗肉丸子塞进自己的嘴巴，看到中年妇女的那一刻，蓦地瞪大眼睛，口里含着丸子，只能含含糊糊小声喊了句：&ldo;妈，你怎么来了?&rdo;

章丽雪将包包往病房里的沙发上随意一放，看着坐在病床一旁的小方桌上，双腿盘在地上，满脸苍白，还冒着油光的女儿，满脸鄙夷，语气咄咄逼人：&ldo;程艾艾，这就是你选秀比赛冠军的日常?拍戏冻到昏厥?!在医院吃盒饭?!&rdo;

如果不是回国参加年会，在酒店的电视上看到程艾艾敬业拍戏，被沉入冰冷池塘而昏厥的新闻，她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跟她说，要回国参加比赛，追求梦想的女儿，竟然过得如此艰辛。

咽下口中的鱼丸，程艾艾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手在病号服上用力擦了擦，绕过章丽雪去饮水机旁，找了个一次性的水杯，倒上满满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继续盘腿坐在地上，吃着外卖。

章丽雪没有接那杯水，她从来不喝国内的纯净水，即使从国外回到国内，也是喝从瑞士空运过来的雪山冰泉水。

看着程艾艾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想到以前的种种，她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环顾左右一圈，放低姿态，语气软化，语重心长：&ldo;艾艾，为什么你就不能听妈妈的话?好好的生活不过，硬是要回国来受苦?&rdo;

程艾艾依旧没说话，埋头猛吃，吃完了，连带着棉棉的那份餐盒，一起让棉棉扔到门外的垃圾桶，才拍了拍裤腿，站了起来，语气平静如波：&ldo;我说了，这是我一直以来追求的梦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