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桑看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宋娴说：&ldo;我猜原因，猜对了你点头，猜错了你摇头。

&rdo;

程桑桑说：&ldo;好。

&rdo;

宋娴问：&ldo;和你妈妈有关？&rdo;

一语中的，宋娴有时候犀利得让程桑桑都觉得有点可怕。

她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可宋娴却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点头不摇头就是默认了。

她又问：&ldo;你妈妈是不是又做什么了？&rdo;

尽管程桑桑很少提及，可宋娴多多少少能猜得出来柳微雪有点重男轻女，但宋娴真没想到会严重到令程桑桑吃抗躁药的地步。

有时候心理疾病比看得见的疾病还要可怕得多。

见程桑桑没有回答，宋娴已经联系前后，以及多年相识的熟悉得出了新的猜测。

&ldo;你妈妈是不是知道你和毅哥谈恋爱了？&rdo;

一顿，宋娴忽然想起了八年前的程桑桑。

那时的桑桑和毅哥谈恋爱，谈得可谓是轰轰烈烈。

桑桑谈恋爱后，就比较少和她一块玩了。

后来和毅哥分手，她问桑桑原因，桑桑也是轻描淡写地说，受不了异地恋，所以分了。

可是说是这么说，她可以看出桑桑眼底对毅哥的留恋。

再后来，毅哥离开，桑桑有一阵子变得格外沉默。

但那会她也没有怎么留意，因为没多久，桑桑就出国念书了。

之后，她去美国看望她，她又变得开朗起来，仿佛当初那一段只有几个月的恋情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段过往。

宋娴似是想到什么，她又问：&ldo;当初你和毅哥分手，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妈妈？&rdo;

程桑桑抿紧了唇瓣。

除了心理医生之外，她并不想告诉任何人。

她不想妈妈不喜欢韩毅，也不想韩毅不喜欢妈妈，她总想着可以解决的，只要还活着，这问题一定可以解决。

只要一解决，过往那些曲曲折折都不值得一提。

但她真没想到娴娴能一下子就猜测出来。

程桑桑终于无法逃避，低声说了句：&ldo;是。

&rdo;她顿了下，抬起头来，看着宋娴，把十八岁那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但到底还是顾忌着离世多年的哥哥和宋娴无法忘怀的情感，幼时的心理阴影她仍旧藏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