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和他面对面站着，在听到苏澈清冷平淡的声音后，眼眶便立刻红了起来。

&ldo;怎么了?&rdo;

苏澈还没反应过来，沈婳便扑进了他怀里。

已是春日里，衣服也不如寒冬里来得那般厚实，苏澈很快便听到身前小姑娘的抽泣声，一声又一声，仿佛连眼泪都已经渗进了衣服里。

&ldo;父亲他也老了。

&rdo;沈婳声音哽咽。

苏澈伸出手揉着沈婳的后脑勺，&ldo;人有生老病死，这是怎么都逃脱不了的。

&rdo;

丧事刚完，沈府也是直接闭门谢客的，平日里门庭若市的相府现下也是冷清的厉害。

两人回了宫天色也暗了下来，早早吃了顿晚膳，泡了个热水澡后沈婳便早早歇在了寝宫里。

苏澈将略薄一些的被子给她盖好后才悄悄出门。

密室里甲一已经在等着，见苏澈下来立刻将之前查到的细枝末节说出来。

&ldo;这么说，与十哥提到离魂散的人已经找不到了?&rdo;

由着线索一路畅通无阻的查到结果，看似平静，反而越发的诡异。

&ldo;是，那是个云游四海的北方大夫，在京城一过呆了不过几日，现下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rdo;

这个身份看起来也是并无不妥，江湖之中喜欢悬壶济世的人多，听闻过这种东西的人也是自然不少。

静谧的暗室之中，只有正中央的蜡烛在燃烧着，火亮的烛光将两人都映衬成橘红色。

&ldo;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rdo;苏澈声音冰冷，藏在暗处的眼神也透着阴冷。

若是真的有人想一箭双雕，那么他自然得好好奉陪。

&ldo;是。

&rdo;甲一应声，&ldo;如今丞相之位空悬，顾家、窦家与王家都似乎有意。

&rdo;

苏澈冷笑一声，在无声的密室里更加明显，&ldo;他王家算个什么东西，也由得他做这个梦。

&rdo;

沈家出现变故，丞相一职悬空，也难怪什么人都要来凑热闹了。

不过虎视眈眈的人一朵，确实是不容小觑。

不过这个位子有些人盯着也是无用的，就比如顾家，顺靖帝正担心着后宫里顾贵妃权势过大，前朝苏瀚与苏渂皆是狼鹰，他又怎么会起立顾家人为丞相的念头。

第二日朝堂，朝臣纷纷进言为丞相人选出谋划策，一部分人提议顾尚书令，另一部分人又分为窦家与王家，直到最后散朝，也依旧是悬而未决。

&ldo;太子怎么看?&rdo;勤政殿内，顺靖帝招了几个在朝上一直没发表意见的人来询问。

&ldo;回父皇，我认为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