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自责。

&ldo;妈妈，我只是饿晕的。

当演员需要减肥，我是节食太过了。

&rdo;闻星这样说。

月娟儿伸手擦干李若的眼泪，轻声安慰：&ldo;妈，您别哭了，星移看见你哭，她也忍不住要哭的。

&rdo;

李若吸吸鼻子，拉着月娟儿的手，她怎么能比女儿还不如。

&ldo;妈妈，如果在我和月娟儿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rdo;

闻星一直想要问她这个问题，今天终于能够鼓起勇气。

因为她已经不再害怕答案，如果妈妈不要她了，她还有聂景行，聂景行是永远站在她身边的人。

李若愣愣的，闻星看着她的眼睛再问：&ldo;你说啊，妈妈，如果我和月娟儿只能选一个，你到底会选谁？&rdo;

&ldo;星移，为什么这么问，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女儿啊。

&rdo;

&ldo;都是女儿，也有不同的。

&rdo;闻星执着于答案。

月娟儿吸一口冷气之后抬头抢言：&ldo;星移，你为什么要这么咄咄逼人，如果当初问你，你是爱爸爸多一些还是妈妈多一些，你能选择吗？&rdo;

闻星说：&ldo;你怎么知道我不能选择呢？&rdo;

&ldo;那你选谁？&rdo;

&ldo;这个问题是我先问的，你们这么同仇敌忾，也先回答了我这个问题好吗？要不然，现在这样就已经是回答了？&rdo;

李若扑到闻星床前，眼中含泪：&ldo;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星移，妈妈爱你，妈妈很爱你的……&rdo;

闻星注意到月娟儿的落寞，但她继续说：&ldo;妈妈，你只能选一个。

&rdo;

李若看了一眼她，再看了一眼月娟儿，说：&ldo;妈妈也不知道，星移，妈妈一直以为你就是妈妈的亲女儿，你从医院抱回来时，还是小小的一个，我连帮你洗澡都不敢……&rdo;

她捧着双手对闻星示范，言语间多是温情的回忆怀念：&ldo;我那时多年轻，白天上课跳舞，晚上就陪你一起睡，那时候你爸爸都要排在你后面呢。

你一步步长大，我给你讲故事、识字、一句狠话都没对你说过，就怕伤害了我的乖女儿……&rdo;

闻星知道她说的是事实，李若对她，比对星程还要好。

正是因为如此，当她知道自己是阴差阳错享用了这份爱时，对月娟儿抱有无尽的歉意。

可每一个悲剧发生之前，都是温情脉脉的。

正是前面的故事叫人痴痴怀念，后面的支离破碎才悲叹可惜。

月娟儿的手紧握成拳，她不愿意听下去。

病房里的两母女似不知道另外一个人已经走了，继续倾诉亲情。

&ldo;你还记得小时候我让你练习，参加比赛，别人都是捱着难关咽着眼泪和痛熬过去，可你，从小就能想出一百种方法逃避，还要和我讨价还价说能不能练四十分钟就休息十分钟。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