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叶诺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正发呆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月灵和小灰一直在锲而不舍的通过血契联系自己，甚至连还不太懂事的鹏千洛都传递过来一股焦灼的思绪——是了，她忽然昏迷，她们一定很担心。

目光在小鲲鱼和阿水身上一转，叶诺问道：“你们要不要去我的……嗯，小空间里去看看？”

叶诺能感觉到，自己和那个口是心非的小鲲鱼之间已经有了一份联系，和血契同心符不同，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亲切，但却多了不得互相伤害的约束——这应该就是人类和妖族之间的平等血契，赵海英和花翩跹之间应该就是这样的契约。

只不过，随着相处时日的增长，叶诺觉得，就算没有血契同心符，赵海英和花翩跹之间的牵绊，也不会亚于自己和月灵。

感情，总是相互的，也是相处出来的，血契同心符只是提供一个先天的联系。

叶诺忽然想到了自己今生的父母——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血缘联系，可他们还是毫不犹豫的抛下自己就走了；而师父、还有大师姐他们，对自己关心备至，没有血缘又如何？这才是真正的家人。

这小鲲鱼刚刚开启灵智，和人类的小孩子没有两样，虽然他口口声声都是不愿意，可叶诺能看得出来，他那亮晶晶的眼神，跟月灵想要离开小虚空界跑去外面玩儿时，是一样的。

看着这样的眼神，叶诺就会不由自主的心软。

既然以后小鲲鱼就要跟自己一起游历，那自然是不能隐瞒小虚空界的存在的，而阿水——看到阿水，叶诺就觉得有那么点紧张，还有一丝惭愧。

人家才是真正的虚空界呢，自己那个微型的山寨品……叶诺觉得，她都不好意思叫它小虚空界了……

听了叶诺的邀请，小鲲鱼的头还是没扭回来，不过却悄悄的把尾巴缠在叶诺的手腕上——好吧，这就是默认了？

叶诺失笑，带着小鲲鱼一起进入了小虚空界。

至于阿水……人家本来就是来去自由的。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一进入小虚空界，月灵第一个扑上来，紧紧巴住叶诺，连看带嗅，确认了叶诺的确完好无损，这才放下心来，“咦？鱼？姐姐，这条鱼是给我吃的吗？”

放心之后，月灵一转眼就看到了叶诺身边的小鲲鱼——作为一只猫，出于天性，在看到鱼的同时……咳嗽，大家都懂的。

小鲲鱼当场炸了：“去死！

笨猫！

你才是吃的呢！

看我不吞了你！”

“呀！

会说话的鱼！”

月灵被吓了一跳，当下从叶诺身上弹开，圆溜溜的瞳仁之中满是好奇，“我第一次见到会说话的鱼耶——给我吃一口尝尝好不好？”

“滚滚滚滚滚！

！”

小鲲鱼怒了，当下松开叶诺，一个盘旋便缠绕在月灵身上，用力一勒。

月灵猝不及防之下吃了个小亏，当下痛叫一声：“你偷袭！”

然后整个身子忽然雾化，轻而易举的就从小鲲鱼的缠绕中脱身出来不说，还回敬了一爪子。

“敢抓我，找打！”

小鲲鱼暴怒。

“你打得到我再说！”

月灵回头吐舌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