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姗似乎受到了打击，情绪明显低落不少：&ldo;不了，我自己是做不出来那两个花样的，既然老师不肯帮忙，那我只好换别的样式了。

&rdo;

&ldo;怎么?我夸奖你的手下败将几句，你就受不了了?&rdo;其实黄以琛的气已经消了不少，不过，陈忆姗刚刚赌气似的态度让他怀疑自己看错人了，直截了当地说：&ldo;你不过是赢了人家两次，有什么可心高气傲的?!我告诉过你，这个社会是很残酷的，你这样下去，在设计的路上走不远!&rdo;

&ldo;老师我没有……&rdo;陈忆姗的声音里有几分哭腔，但眼泪还被憋在眼眶里，硬是没掉下来。

黄以琛双手抱在胸前，抬了抬下巴，那一小撮黑白相间的山羊胡，看上去又老练又盛气凌人。

&ldo;好了，拿上衣服回去吧，在我这里只能用真本事说话，不值钱的眼泪就算了。

&rdo;

陈忆姗吸下鼻子，迅速说了句&ldo;老师再见&rdo;就拿上衣服走了。

也不知道陈忆姗是不是自己把自己气傻了，一路拎着重重的衣服快步走出了服装公司，直到一阵凉风呼在脸上，才觉出胳膊的酸麻来。

头脑一热，一下子把自己的宝贝衣服都扔到地上，紧接着蹲下就开始嚎啕大哭，在写字楼的正门口。

现在正是午饭时分，进出写字楼的人有很多，不过看到这样哭泣的年轻女孩已经见怪不怪了，都是匆匆瞅上一眼便匆匆离开。

又过了一会儿，有两个姑娘兴高采烈地一前一后出来了，一个还是大学生的模样，另一个眉眼间透着算计。

俩人看到蹲在地上哭的陈忆姗后，又都一前一后地回写字楼里去了。

这两个人都是陈忆姗认识的，前不久，陈忆姗把自己的服装店租了出去，促使两人成了&ldo;邻居&rdo;。

一个叫杜洋，一个叫张莉。

张莉挑了个能看见陈忆姗的地方，一边紧紧盯着陈忆姗，一边笑着说：&ldo;杜洋妹妹，今天可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帮忙，我怎么能看到这样的陈忆姗呢?&rdo;

同样在看热闹的杜洋，脸上却只是流露出似有若无的得意，淡得让人不易察觉，平静地说：&ldo;忆姗学姐哭得可真让人心疼，真想去扶她一把。

&rdo;说完，杜洋转过身，面对着张莉说：&ldo;你等下再出去，我先去安慰安慰她。

&rdo;

&ldo;哎，你等等，&rdo;张莉拉住杜洋，示意她往外看，说：&ldo;捡衣服那个男的是不是段坤呀?&rdo;

杜洋定睛一看，脸色骤变，几秒后又重归平静，紧了紧脖子上的米白色围巾，淡淡地说：&ldo;我先走了，你待会儿看完好戏再出来吧。

&rdo;

张莉放开她，随即将手插进了上衣口袋，一副等着看戏的姿态。

……

杜洋一出写字楼的门，便小跑到了陈忆姗的跟前，立即弯下腰去扶她，语气也十分焦急：&ldo;忆姗学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rdo;

段坤看见杜洋，问道：&ldo;你怎么在这里?&rdo;

&ldo;我们学生会要给元旦晚会拉赞助，这边公司比较多，我就来看看，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忆姗学姐……&rdo;说话间，杜洋没有抬头看段坤，说到后面时声音越来越小，接着又提高音量问陈忆姗：&ldo;学姐，你还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