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气得站起来直哆嗦，路雅南赶忙走过去把他扶坐下，递上一份医院的职工餐，&ldo;叔叔，您先吃饭吧。

&rdo;看他一脸的惊讶，她笑了笑说，&ldo;我是路大夫的太太，我在医院的检验科，张建的报告都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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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哦……&rdo;老人接过饭连连点头，&ldo;你和路大夫都是好人，不像有些人。

我儿子真是瞎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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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见有医生来，撇嘴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坐回络腮胡子身边了，吃了一半的盒饭也没什么胃口了，她随意就往地上一丢。

路雅南轻咳一声，&ldo;这位家属可以把您吃剩的东西丢进垃圾桶吗？这里是医院，不是餐厅，没有服务员替您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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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慧虽然不慡，但也没辙，只能起身去丢垃圾。

下午快两点的时候，路雅南已经准备要回去上班了，手术室的灯这才熄灭。

老人一直盯着手术室，灯一灭他就站了起来，坐久了站得太急，有些打颤。

听到动静的刘慧从小盹中醒来，赶忙摇了摇呼呼大睡的络腮胡子。

手术室门开，先出来的是芳姐，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又饿又累，老人踉跄着脚步上前追问，&ldo;医生，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rdo;

紧跟在老人身后的是刘慧，她没有急着问，而且等着芳姐回答。

芳姐解下口罩，眉头微蹙，看她的模qg况并不乐观，她也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敷衍地说，&ldo;等下路医生就出来了，等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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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一下被这样的语气吓住了，几乎站不稳，路雅南赶忙抬手扶住她，一旁的刘慧虽没激动得眉飞色舞，但也算得意洋洋，冲着络腮胡子大声说，&ldo;你去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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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嘿嘿一笑，起身就去一旁打电话了。

刘慧一副胜券在握的口气对老人说，&ldo;老头，我说对了没？我说了你儿子没戏的！

你现在人财两空！

还不如和我们一起呢，到时候还能拿回你的养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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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老人也迟疑了，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真的是噩耗，拉着芳姐不撒手，&ldo;路医生什么时候出来啊？我儿子怎么样了？&rdo;芳姐似乎有口难言，摆摆手转身回了手术室。

&ldo;你还问，这有什么好问的？&rdo;刘慧勾起嘴角，拢了拢自己睡乱了的卷发，似乎是要为接下来的事做准备了，&ldo;是好事会不告诉你？&rdo;

正说着，络腮胡子已经集齐了一票人，闹闹哄哄地就拥了过来。

有几个不认识的生面孔大抵是络腮胡子的&ldo;兄弟&rdo;，还有几个熟脸，都是经常来医院闹事的职业医闹。

职业医闹替职业碰瓷的伸张正义，再没有比这个更讽刺的了。

上一次李雨的事，路雅南就担心会有医闹来闹事，才会忙不迭地赶来，结果李雨的母亲根本请不起医闹，所以闹得还不算大，而如今这刘慧可是下了大本钱了。

这些职业医闹可不比李雨的母亲那样单枪匹马，他们有团队有经验。

络腮胡子一声令下，就分工gān活了。

负责嚎哭卖力地演出，&ldo;我的亲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