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年甚至有些后悔，刚才对沈青訸甩了冷脸，又不是头一次了，怎么就没忍住呢？依照沈青訸的性子，不理她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自己口嫌体正直，心里在意的要死。

一方面是对自己不争气的恼怒，一方面又是对沈青訸冷漠无意间拉开距离的心酸，沈绛年眼眶发酸，她望着霓虹灯下的夜上海，朦胧而璀璨，就像是她心底的沈青訸。

“我还以为你会和青訸一起走呢。”

蒋维尔主动开口。

“跟谁走都是一样的。”

沈绛年收回思绪，半开玩笑，“今天好福气，坐了蒋总的御驾。”

“你想坐，可以一直坐。”

蒋维尔莞尔一笑，沈绛年刚起来闲聊什么分心思的念头，被蒋维尔这么一说，又不想聊了，“蒋总真爱开玩笑。”

“我可不是开玩笑。”

蒋维尔偏头认真看了她一眼，“我是上海人，算不上上海通，但比一般人了解，像青訸来上海，都是我带出来的。”

人多善变，提及沈青訸，沈绛年又想聊了，“蒋总和沈总关系不错啊。”

嘴巴里有点苦涩，还有说不出的羡慕，谁都比她和沈青訸的关系好，真是让人生气的事。

“那是，严格意义来说，我和她青梅竹马了，”

蒋维尔顿了一下，“不对，是一对青梅。”

还特么青梅！

沈绛年心里的醋，都要满溢出来了，“噢，原来很早就认识了，那沈总一毕业就来上海发展了吗？”

沈绛年心中，大概记得，黎浅跟她说过的话，现在也算套一套真假。

“她啊……”

蒋维尔拉长调子，沈绛年的心，都跟着被调了一下，“诶，这不是青訸吗？”

一个挺好的话题，就硬生生被蒋维尔给岔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蒋维尔滴滴两声，车窗缓缓降下去，沈绛年正好一直在偏头，沈青訸也偏头在看她，眸光淡到冷漠。

沈绛年不喜欢这样的沈青訸，像是跟谁都隔着距离，跟别人保持距离，沈绛年会开心，但沈青訸和她保持距离，她就不开心了。

“青訸，今天开的有点慢哦。”

蒋维尔又是笑得“不怀好意”

。

沈青訸清冷一笑，“我在等你。”

“哦？”

蒋维尔看看红灯还有一阵，趴在方向盘上，明知故问：“这么爱我，早叫你不要开车来了。”

“沈绛年。”

沈青訸突然叫道，沈绛年的目光本来就在她周围飘忽，瞬间聚焦，“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