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笑笑由侍女扶着下了太师椅，大爷一样的踱步到长脸侍卫面前。

“噗！”

曹笑笑扬起巴掌，用嘴巴在手心里哈了气，这是在热身。

那神情，那动作，活像大街上恃强凌弱的纨绔子弟。

长脸侍卫咧着一张嘴，想哭不敢哭，想赔笑脸又笑不出来。

要知道男子汉大丈夫，当众被小姑娘打巴掌，以后这脸还要不要了？

“常侍卫，你知道错了吗？”

曹笑笑问长脸侍卫，眼睛却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自己的大巴掌，旁若无人的吹掉了黏在手心里的一粒尘埃。

那样子，酷酷的，又酷又拽。

“落雁姑娘，我知错了。”

长脸侍卫一脸诚恳，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那你说，你错哪里了？”

曹笑笑用凌厉的眼神看着长脸侍卫，那眼神，仿佛能洞察别人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错在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人。”

长脸侍卫说道，一说话腮帮子就生疼。

“还有呢？”

曹笑笑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长脸侍卫因为腮帮子疼，不想多说话，如今看来是不说不行了。

“还有，还有我不该狗眼看人低，不该疯狗乱咬人，不该门缝里看人，把人瞧扁了，不该欺负弱小，不该……”

长脸侍卫实在想不出不该什么了，而且他感觉腮帮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麻木了都。

“好了。

现在开始打巴掌，准备好了。”

曹笑笑故意提醒着。

长脸侍卫一紧张，腮帮子上的肌肉一抽筋，一紧张，一抽筋，又麻又疼，这感觉，真酸爽。

曹笑笑先是举起左手巴掌，对着长脸侍卫的腮帮子扬了几扬，不行，不趁手，使不上劲。

换手。

曹笑笑又举起右手巴掌，高点，低点，反复试量了七八次。

长脸侍卫也被晃了七八次。

每次都条件反射似的一眯眼，腮帮子一抽搐，一眯眼，腮帮子一抽搐。

腮帮子疼的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好了。”

曹笑笑终于找好了位置，巴掌高高的扬起，落下……

咦，好了，终于打了。

一众看客们似乎也如释负重，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

长脸侍卫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左眼使劲一闭，左腮帮子的肌肉往上抽搐着。

“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