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楼受到鼓舞，献宝般地说：&ldo;我还给你留了晚饭，上午你不是说想吃莴苣炒腊肉么?我让桂花婶从她家地里拔了最新鲜的莴苣，用之前买的野猪肉炒，你现在吃点吗?&rdo;

荣三鲤摇摇头，&ldo;我吃过了。

&rdo;

他顿时很失望，但是没有沮丧，立刻说：&ldo;那我明天再给你炒一盘。

&rdo;

荣三鲤兴致不高，打了水朝卧房走。

&ldo;再说吧。

&rdo;

顾小楼想帮她端水，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荣三鲤心中一直在想事，有点嫌他烦，转身打算叫他上楼睡觉去，看着对方那张无畏的少年面庞，心中一动，情不自禁地问：&ldo;小楼，你会永远忠于我吗?&rdo;

顾小楼愣住，&ldo;为什么问这个?&rdo;

荣三鲤没说话，已经开始后悔问出那句话。

这两天霍初霄的表现让她失态，感觉自己就像活在梦中，不敢确定所接触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顾小楼抿了抿嘴唇，眼神很悲伤。

&ldo;三鲤，你问这个问题让我很难过。

&rdo;

&ldo;怎么了?&rdo;

&ldo;我从不曾做过任何不忠于你的事情，为什么你会做出这种假设?&rdo;

荣三鲤怔怔地看着他，几秒过后叹了口气。

&ldo;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该问你这个问题。

&rdo;

她放下热水，踮起脚尖拍掉他肩膀上的落发，问：&ldo;我出门前让你买衣服，你买好了吗?&rdo;

顾小楼点点头，没说话，仍然沉浸在失落的情绪中。

荣三鲤努力笑道：&ldo;带我看看好不好?你穿新衣服肯定很帅。

&rdo;

他领她上楼，来到那个狭窄的杂物间里。

这段时间他有长高了许多，两个人走进去后，已经放了床和衣柜的杂物间，窄到无法转身。

他侧着身体打开衣柜，把那些衣服拿给荣三鲤看。

后者满怀期待，看完后忍不住说：&ldo;这些都是老人家的衣服啊，你是不是被店老板给骗了?&rdo;

顾小楼摇头，&ldo;都是我自己挑的。

&rdo;

荣三鲤不敢置信，随手拿起一件，款式老土保守不说，颜色不是灰就是黑，哪里像年轻人穿得。

小楼长得皮白肉嫩，朝气蓬勃，把这些衣服往身上一套，简直成了出土文物了。

顾小楼看出她的怀疑，自己低声解释说：&ldo;我不喜欢穿那些年轻人的衣服，每次穿上后别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还偷偷喊我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