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湛点头：&ldo;我知道，她一直为我付出很多。

&rdo;

何蔚子走过去，掸了掸他衣领上不存在的灰，又用手整了整他的肩领，说：&ldo;我必须和你说实话，我对你永远不及你妈对你的爱。

&rdo;

徐湛一怔，对视何蔚子。

何蔚子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轻轻发颤：&ldo;徐湛你知道吗？有一句形容商人的话，说的是每一个商人他们毛细孔里都充斥着属于资本的肮脏的血，他们是有着人形的魔鬼，我在商已经是个恶人了，不想再其他方面做恶人了。

&rdo;

&ldo;什么意思？&rdo;徐湛反问，语音有些涩，&ldo;蔚子，妈的事情不怪你，她的心病是因为我，我当时瞒着她去新加坡……&rdo;

&ldo;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rdo;何蔚子说，&ldo;你妈变成今天这样，这个责任我逃避不了。

&rdo;

&ldo;蔚子。

&rdo;徐湛轻声道，伸手抚摸她的长发，&ldo;你别自责，这事真的和你没关系，是我没有处理好。

&rdo;

&ldo;徐湛。

&rdo;何蔚子开口，&ldo;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反之，我很糟糕，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一个三十二岁，在感情上受过伤害，渴望一份安定温暖的生活，正好你出现了，可以带给我这样的生活，又对你有好感和喜欢，所以没有拒绝，这是无耻的感情欺骗。

&rdo;

&ldo;蔚子，别说了。

&rdo;徐湛打断了她的话，&ldo;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讨论过无数次了，我说过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知道你……&rdo;他顿了顿后说，&ldo;你爱不爱我，我无所谓。

&rdo;

&ldo;可是我有所谓。

&rdo;何蔚子说，&ldo;你太好了，你知道吗？你太单纯，太纯粹，你的一切映照出我的自私，无耻，丑陋不堪。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你喜欢的，爱的也许只是你幻想中得何蔚子，绝不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无法带给你什么，她只会利用你，陷你于不仁不义，毁掉你的前途……&rdo;

&ldo;蔚子！

&rdo;徐湛提声打断了她，呼吸微微急促，&ldo;你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你要这么说自己？&rdo;

&ldo;我没有说错。

&rdo;何蔚子继续说，&ldo;你为了眼前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放弃了前途，以至于现在一切清零，要重新开始，你为了她伤害了你挚亲，你为她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她至今……无法为你付出全部。

&rdo;

徐湛怔住，看着面色苍白的何蔚子，她的声音铿锵有力，一点点地打在他耳膜上，他感受到血液在耳膜处冲击的声音。

&ldo;她感动于你的付出，在新加坡的两年，你是真正打动她了，那瞬间她觉得这样和你过一辈子也不错。

&rdo;何蔚子笑得非常涩，眼睛清亮地看着徐湛，&ldo;她很龌龊吧？只是贪图眼下的红尘俗暖罢了，没有真正站在你的角度考虑过你的未来，一遇到实际问题就想退缩，她够狡猾，够不要脸的。

但庆幸的是她没有丧失所有的羞耻心，她逐渐意识到，不能给你全部索性什么都不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