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天地，掀盖头，合卺酒。

綦堃砚打发了所有人，与沈姝对视而坐。

看着镇定微笑，却掩盖不了一丝紧张的小姑娘，皇帝陛下开门见山：&ldo;想当皇后的人很多，但是你其实并不想，对不对？&rdo;

沈姝愣了愣，原本翘起的嘴角慢慢放下，轻轻点了点头。

綦堃砚不以为忤，反而认真解释：&ldo;皇后并不只是我的妻子，还是一个职业，一份职责。

我找人打听过，你是个很能干的姑娘，自持而没什么野心，性子倒是大气的。

我觉得你很适合当一个皇后，所以我选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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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自称朕，沈姝却并未发觉这些细节，只疑惑不解道：&ldo;就因为这个？&rdo;

&ldo;这其实和选官吏是一样的，知人善任罢了。

&rdo;綦堃砚轻笑：&ldo;京中贵女多，可像你这样明事理拎得清的却不见得多。

当皇后并不容易，需要智慧和手腕，哪怕宫中没有其他的妃嫔，可总要面对命妇宗亲，要成为天下女子的表率，并非随便一个人都能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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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还是不明白。

&rdo;沈姝直白道：&ldo;或者您能告诉我，您需要我做什么吗？&rdo;

&ldo;做你想做的，然后让所有人都觉得你是对的，甚至女子们愿意效仿。

&rdo;綦堃砚蛊惑道：&ldo;不觉得这样比随便嫁给哪家门当户对的少爷当个主母更有趣吗？&rdo;

被戳中了心思的沈姝红了脸，眼睛却亮了：&ldo;您说的是真的？&rdo;

綦堃砚伸出手掌：&ldo;我与你约法三章，只要你能做到，我只会支持你，绝不会反对你。

&rdo;

两只手拍在一起，綦堃砚想到的，却是赏花会那一天，沈姝一边无奈皱眉，转脸却能与周遭小姐们欢笑谈话，既不会被冷落，也不会被人挑出毛病的中庸样子。

明明是疲懒敷衍，偏他就被她灵动的表情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