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少年的脸，尚且还带着未散去的稚气。

他记得，曾经这张脸，即便再不开心，也会挂着笑容，每次一笑，两个小梨涡便会出现，非常可爱。

那一双黑亮的眼眸，经常会带着落寞和压抑，却也会带着对未来某些东西的希冀和向往，与他聊起的时候，总会发光。

可是如今，那一张熟悉的脸再没有曾经熟悉的微笑，只有冰冷的僵硬。

那双眼眸不止变成了红色，也没了任何情绪，只有冰冷麻木，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但事实，如今的他的确没有生命。

古慕最悲怒的是，他无法像救夏启或者十二那样，让他们回复神智，因为这些，是已经没了灵魂的，只是一个躯壳而已。

哪怕现在像他们一样能动能走，却也只是行尸走肉。

“荣真，你真该死！”

他下不去手，对方却不会下不去手。

一双带着长长黑色指甲的手张开，便朝着他扑过来。

避过几次，他深深的看着面前已经变得陌生的故人，又看看和荣真交战，显然处于劣势的古乙，狠狠一咬牙，长剑抬起，不再避开，直面迎了去。

不是同等级的僵尸实力是一样。

僵尸最统一的技能也是力气变大，刀枪不入，但那只限于普通兵器。

这些帝王僵尸，除了常年征战在外的两位铁血帝王外，其余都是不怎么会武功的，对付起来其实并不那么难。

古慕所对付的汉平帝，可以说是最弱的。

避开几次胡乱的攻击，终于等到机会，长剑直刺，待被对方抓住时，不顾另一只手臂被抓，一掌狠狠拍在对方的额头。

僵尸瞬间倒飞而出，掉落如水，再没了动静。

“荣真，你说的没错，你的确低估了我。”

他说着，双眸眼瞳已经变成漩涡状，张口嘶吼一声。

顷刻，所有帝王僵尸动作都是一顿。

感觉到禁制的松动，荣真瞳孔一缩，正好露出破绽，立刻被古乙直击而，但还是险险避开。

“缠住他。”

古慕朝其他人喊。

见帝王僵尸都不动了，心知古慕可能在解开这些帝王僵尸的禁制控制，打算反控，便也不再理会这些帝王僵尸，全部朝着心围攻而去。

凌厉而频繁的攻击让荣真没有机会去加强禁制，只能铁青着脸挡开攻击。

但事实证明，即便是落魄的凤凰，也是凤凰，不是那么容易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