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唇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ldo;我偏不，你最好带着这个内疚过一辈子吧。

&rdo;

程知苦笑：&ldo;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呢？&rdo;

童希失笑出声：&ldo;放过？&rdo;她面露讥诮，&ldo;知道这件事的人，他们在背后怎么喊我你知道吗？&rdo;

程知说：&ldo;我知道，你别说了。

&rdo;

童希不听，她睁着大眼定定地看着他，声音清脆，清晰无比：&ldo;他们喊我湾仔码头。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rdo;

她不待他答，继续说道：&ldo;你不过是打着真爱幌子劈腿的王八蛋，不论对方是男是女。

你拿我试探性取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今天？&rdo;

程知不看她，只说：&ldo;别说了。

&rdo;

童希非要继续：&ldo;你可真是伪善，和当初一模一样。

怎么，难道今天我也要政治正确地原谅你？&rdo;

程知被她这一连串尖锐地反问逼得无处可退，他徒劳的解释：&ldo;我当时没想到这么多，真的抱歉。

&rdo;

童希被他这幅自以为深情的模样弄得恶心，她指着楼梯间的防火门说：&ldo;滚，你现在就滚，你真是让我恶心。

&rdo;

程知还想再说些什么，他一张口，就听到童希尖锐地叫他滚。

他苦笑一下，无法，只得推开门走了。

他一走，童希就一屁股跌坐在台阶上，她手撑在膝头，低着头干呕。

她一见到程知，那些不堪的记忆就席卷而来。

被人指指点点，有人说程知就是和她在一起之后才转头爱男人了，还有人打趣说她下面太松，把程知吓得去爱男人。

童希不知道这些事，程知有没有听说。

但，不论有没有听说，程知始终保持缄默。

童希低着头，扯出一个冷笑，呵，现在来道歉，早干嘛去了？

童希扶着墙站起来，拍拍裤管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候，她却听到身后有打火石摩擦的声音，她一回身，站在台阶上的，是陆川。

陆川夹着烟，皱着眉眯着眼问她：&ldo;前男友？就是他？&rdo;

童希一见是陆川，立刻塌了肩膀。

她登上台阶，一把抱住他，手环在他的身后，头埋在他的胸口。

陆川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夹着烟。

他把夹着烟的那只手离得远一些，他问她：&ldo;怎么了？&rdo;

童希的前额抵在他的胸膛上，陆川说话时候的胸腔会嗡嗡地震动。

她摇了摇头：&ldo;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