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在旁边打了个呵欠，道：“两位老表，来了就赶紧开工吧，别寒暄了，我肚子还饿着呢！”

苏鹤汐瞪大眼睛，毫不留情地吐槽：“可你刚刚不是在柳长青的办公室吃了好多水果？这才不到半小时，又饿了？”

“子曰，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我已经有半小时没吃饭了！”

“理直气壮……”

两名s级调查员笑了笑，他们已经接到了任务指令，自然不需要叶舟和苏鹤汐的帮忙，两人来到福利院，见到那帮孩子后，名叫张文的那名调查员直接对他们探出手，在叶舟二人惊愕的目光中，他探出去的那只手竟覆盖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灵气光芒，那光芒亦幻亦真，光怪陆离，盯着那道光看久了之后，居然有种做梦的感觉。

那些孩子沐浴在这道光芒下，他们的眼神逐渐变得呆滞，到最后完全失去了神采。

叶舟定了定神，问道：“文哥，你这是什么能力？幻术？”

“算是。”

张文头也不回地道，“我的能力是编织梦境，在梦里，他们的记忆会被我编织出的假象所蒙蔽，醒来后就会忘掉南山福利院发生的一切，也会忘掉这里的人。”

“也就是说，操纵记忆！”

叶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拥有这种能力，就意味着可以完全掌握对方的未来，从某种程度上比傀儡术都还好用！

秘研社居然有这么恐怖的存在？那群神秘兮兮的家伙果然不是盖的，a级以上的家伙，个个都有真本事啊！

要知道，距离灵气复苏还有约莫半个月，未复苏的地球都有这么恐怖的奇能异士，等到灵气真正复苏，群雄逐鹿都是小场面，那时候才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张文见叶舟一副紧张的神色，笑了笑道：“别担心，这招我不会用到自己人身上，更何况这招只对精神力薄弱的人才能奏效，精神力强一点的人可就完全免疫了。”

“原来如此。”

叶舟耸耸肩，他倒不在意这个，在重生以前，精神系异能者不在少数，很多人在这方面都难以取得成就有些天赋不高的觉醒者，甚至拼了老命连只狗都控制不了，还不如学点实用的，哪怕是幻术都要好一点。

所以像张文这种程度已经很强了，在叶舟见过的精神系异能者里，张文怎么说都能排到前十。

苏鹤汐走到叶舟身边，轻声呢喃道：“也就是说。

他们以后就再也不会记得院长和刚刚那只女妖怪了么？这个结果，对院长他们是不是太不公平？兢兢业业为孩子们操劳半辈子，最后连个名字都没留下。”

叶舟摇摇头，道：“是不公平，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哀莫大于心死，那只女妖心已经死了，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死亡……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啊。”

“倒真是残忍的解脱。”

“哦，对了，差点忘记一件事。”

叶舟取出那颗晶红色的内丹，趁张文张武忙活之际，找到了红药所说的那个石桌。

他俯下身，灵气萦绕于他手上，随后抚摸过地面，停在了某个位置。

“就是这儿了。”

叶舟呢喃着，将泥土刨开，不多时，一个檀木做的小方盒显露出来。

“死者安息，无意打扰，但有一痴儿，念君朝朝暮暮，思月白风清，今以身相许，坠于九幽，愿陪君行黄泉路上，晚辈叶舟，在此诚心祝愿二位，若是前生未结缘，待重结，来生缘。”

语毕，他小心翼翼地将内丹与盒子埋在一起，将土填平，又做了个祈愿的手势。

“该做的都做了，希望他们下辈子投胎做比翼鸟，双飞蝶，连理枝……就是别当人了，太累。”

苏鹤汐盯着叶舟，突然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悲切之意，她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了？你看起来，似乎经历过什么不太好的事……”

“人这一辈子总有点儿故事，很正常，也没什么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