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不多可以理解姜云为什么非要杀死张大川不可了。”

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只有惨白的led灯光诉说着夜晚的沉寂，苏鹤汐幽幽地说了这么句话，没等叶舟开口，她又询问道：“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一般人都会复仇吧，这种刻进骨子里的仇恨，想忘也忘不掉的。”

“或许吧，可是即使报了仇，死去的人也不会再复活的……”

“那我跟你说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苏鹤汐勾着唇讥讽道：“你这野人还有秘密？”

“说出来怕吓你一跳，其实我来自三年后你信不信？”

“哼，你这比鸡打篮球都还离谱，前面的好歹我还见过。”

“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在骂人啊？”

“你是秘研社从停尸间捞回来的，那你说说，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唔，”

叶舟仔细回想了一番，道，“不好说，我的感觉是空荡荡的，麻木，寂寥，无边无际的黑暗……但又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总之死了就是死了。”

“说得跟真的一样。”

“反正吧，我脑子里还是想着报仇，如果不报仇，我可就白复活了。”

“你还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是不是害死你的那帮人？你已经知道他们在哪儿了吗？”

“还不，我吹牛逼的。”

苏鹤汐掐了把叶舟的手臂：“去死啦你！”

两人说着话，慢慢回到了员工休息室，叶舟十分贴心地将苏鹤汐送回去后，才返回自己的房间。

一天没回来，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谁能想到就在昨天，电视还放着娱乐大冲关，今天全变成花白了。

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朝廷肯定是瞒不下来的，就是不知道他们该怎么报导。

叶舟打开电视，调到虹云市本地节目，没想到这个点了，城市新闻频道还播放着节目，里面的主持人已经换成了男性，他拿着稿子，铿锵有力地道：“最新消息，针对今天发生的各起超自然事件，和拥有异能的人们，专家已经做出了解释。

地震后有一种奇怪的气体出现在水陆球上，以下简称灵气，这种气体融入人体后会产生奇妙反应，使普通人获得超出常理的异能，成为异能者，专家预测，这会给人类文明带来毁灭性的浩劫，他们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让地球重归平静。”

叶舟喝了口白开水，讥讽道：“浩劫？重归平静？都是狗屁，好不容易全人类都能修仙，谁还愿意做个普通人。”

不过水陆球带来的灵气复苏可不是区区人类能摆平的，时代已经无可逆转，等待着人类的，要么是进化到高层次的文明，要么是回归野蛮，让近百万年的文化沉淀毁于一旦。

叶舟可不会让后者实现，所以他需要尽可能帮助统治者使秩序平定，这个统治者可以是朝廷，可以是苍龙组织，秘研社，可以是任何人，人类需要法律制约，在遵循人道主义，道德规范下时是最高贵的动物，若没有道德与法律的制约，那么人类就跟野兽没什么区别。

比如，他们会杀死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