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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一些的女人满脸皱纹,她让我想起了北卡罗莱纳山一带制作的干苹果似的玩偶。
她穿着一件长及脚踝的裙子,裙子的颜色介于黑色和紫色之间。
裙子上本来应该有三个纽扣的地方用松散的线错综着穿了起来。
我清了清嗓子。
&ldo;干苹果奶奶&rdo;朝上看了看,眼泪在满是褶子的脸上闪闪发亮。
&ldo;弗瑞斯太太?&rdo;
她粗糙的手指拿着一块手帕绞来绞去。
&ldo;我是特普伦斯&iddot;布伦南,我负责解剖弗瑞斯先生。
&rdo;
那个老女人把头转向右边,她的假发晃到了一个不太好看的角度。
&ldo;请接受我的哀悼。
我知道,这一切对于你们来说很难受。
&rdo;
年轻一点的女人抬起一双美得令人窒息的淡紫色眸子。
&ldo;你是说真的?&rdo;
问得好。
丧亲之痛很难熬。
我知道。
我对于丧亲的理解是不完整的。
我也知道。
我失去了罹患白血病的兄弟,当时他才三岁。
我失去了祖母,当时她已经活到90多岁了。
每一次,悲痛都像活物一般侵入我的身体,深深地扎根在我的骨髓和神经里。
凯文仅仅是个死了的孩子。
奶奶活在记忆中,而我不是。
我爱他们。
他们也爱着我。
但是他们不是我生命的全部重心,而且他们的死是早就在预料之中的了。
突然失去了配偶或者孩子,人们是怎么面对的?
我不敢想象。
年轻女人按着心口。
&ldo;你才不会知道我们有多悲痛。
&rdo;
没必要反驳,我想。
再拙劣的哀悼也是哀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