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敬怀撑在洗脸台上的手微微收紧，哑声道：“我会。”

说完一把搂住了她，重重吻了回去……

两人到了这刻似乎是开了闸的洪水，过往一切都喷涌而去，心酸痛苦也在这瞬全数流走。

最后剩下的只是宁静，只是对彼此的喜欢和至死方休的依恋。

“唔……轻点……”

两人在浴室里纠缠了许久，久到鹿桑桑扛不住推开了一段距离，“别咬我。”

段敬怀气息紊乱，低眸看着她。

鹿桑桑睨了他一眼，“段敬怀，老实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段敬怀抿着唇：“很早。”

其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她一点点走入他的视线里，潜移默化，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很早是多早啊，我们结婚的时候？”

段敬怀犹豫了下，摇摇头。

“啊……你不会在结婚前就喜欢我了吧！”

鹿桑桑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几岁了？那时我们认识多久？”

段敬怀回答不出来，也不好意思回答出来，于是他低下头就想去堵她的嘴。

但鹿桑桑立刻伸手挡住了，“不行，我要知道，你这个死闷骚……如果我们不离婚，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我你喜欢我。”

提起离婚，段敬怀的神色便暗了暗。

鹿桑桑也察觉了，她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好好好……不提离婚，但是我就是想知道嘛……”

“我的错。”

段敬怀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只知道很早很早以前就会不自觉会去关注，想靠近又觉得不该靠近……当初结婚，我心里是高兴的。

桑桑，那场婚姻里我想着负责想着对你好，但是我却唯独忘了对你说我的感觉……所以是我的错。”

鹿桑桑听罢心中震动至极，她其实以为他喜欢上她这个过程是跟她一样的，都是在两人婚后开始接触对方后才产生了感觉。

她没想到，他口中的很早很早，竟然会是在结婚前。

可在她的印象里，他们在结婚前真的接触很少。

且她那时喜欢着别人，对他的关注也不多。

可是，他竟然是一直关注着她么……

“我怎么感觉是我的错啊……”

鹿桑桑呢喃了声，有些心涩。

段敬怀本就是一个不太会表达的人，想来过去的他即便真的喜欢什么人，也根本不会说出口，更何况她当时……

鹿桑桑心里是又惊又窘：“……你不早告诉我。”

想了想又认真道，“假如在我十八岁那年我们上床后你就告诉我其实你是喜欢我的，你猜那会怎么样啊？你长得这么帅，我那时内心应该还是会蛮高兴的吧？但想想你那个时候多冷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怕你，我就感觉你凶巴巴的根本不理人。

诶……想不到啊，小正经原来早就动了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