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真难过，儿子。

&rdo;他父亲说，&ldo;你一定受了不小的惊吓。

&rdo;

&ldo;在我忘记之前，&rdo;亚历克斯咽了咽唾沫，起身推开椅子，&ldo;我得打电话给马尔基维茨，告诉他基吉今晚不回家了。

&rdo;

乔克?吉尔比睁大眼睛问：&ldo;他们不会把他扣在警察局了吧?&rdo;

&ldo;不，不，不是这样。

我们在法夫郡的宿舍门口遇到了记者，他们要拍照和采访。

我们不想和他们说话，所以，我、歪呆还有蒙德从厕所的窗户爬出来走了。

我们明天早上要打工，但是基吉没有工作，所以他说他等到明天才回家。

我们不能把窗户开着，所以我要打电话给他爸爸，解释解释。

&rdo;

亚历克斯轻轻地挣脱母亲的双手，跑到客厅里去。

他拿起听筒，凭记忆拨通了基吉家的电话。

他听到了电话音，接着是卡雷尔?马尔基维茨那夹杂着波兰口音的苏格兰英语。

又来了，亚历克斯想，他又要把昨晚发生的一切重复一遍。

他有一种感觉，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ldo;这就是你们晚上到外面去喝酒和鬼混才会碰到的事。

&rdo;弗兰克?麦齐尖刻地说，&ldo;你们自己去惹上警察的。

警察从没有敲过我的门。

他们也只会欺负欺负你这样的笨小子，这下我们一家可成了全城的话柄了。

&rdo;

&ldo;如果不是我们晚上出去的话，她会在那儿躺到早晨的，她会孤单地在那里死去。

&rdo;歪呆反驳说。

&ldo;这个我不管。

&rdo;他爸爸说着穿过房间，从角落里的吧台上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吧台是他特意设置在前厅里的，为的是在被他邀请来的尊贵客人面前显摆。

他的全部心愿就是要让儿子变得雄心勃勃，然而恰恰相反，他生下来的却是个一无用处、整夜泡在酒吧里的野小子。

更糟糕的是，汤姆显然对数字很有天赋，但是他并没有利用这个天然优势去从事会计工作，而是投身到了一个玄而又玄的纯数学世界，就好像那是通往飞黄腾达和体面生活的第一步。

&ldo;唉，就这么定了。

你每天晚上都要待在家里，小子。

这个假期不准去派对，不准去酒吧，只能待在家里。

白天去上班，下了班就直接回家。

&rdo;

&ldo;但是爸爸，现在是圣诞节。

&rdo;歪呆不服气地说，&ldo;没有人待在家里的，我要和朋友们在一起的。

&rdo;

&ldo;你在惹来警察之前就该想到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