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么同事呢?他有得罪过同事吗?&rdo;

保罗摇摇头。

&ldo;我想没有。

他的标准很高，不是每个和他共事的人都能得到他的认可。

但是对选择下属的事，他很谨慎。

诊所里的气氛也相当融洽，那儿没有一个人不尊重他，他们都是我们的朋友，会来家里参加野餐会，我们也会帮他们照看孩子。

如果没有基吉在诊所里坐镇，这些人会为自己的前途感到惴惴不安。

&rdo;

&ldo;听起来你把他描述成了完美先生。

&rdo;亚历克斯说，&ldo;我俩都知道其实他不是。

&rdo;

这时，保罗的笑容方才完全舒展开来。

&ldo;是的，他并不完美，或许应该说是完美主义先生。

有时候他的这种性格真会把你逼疯。

上次去滑雪的时候，我曾想要把他拉下山，有一个弯道他一直转不好，每滑一次就摔倒，所以每次都得退回去重头来过。

但是没有人会因为忍受不了另一个人的极度刻板而把他杀了。

如果我想摆脱基吉，大可以一走了之。

我没必要杀他。

&rdo;

&ldo;然而你丝毫没有想过那种没有他的生活，这才是关键。

&rdo;

保罗咬着嘴唇，盯着桌上的淡啤酒。

&ldo;我愿意放弃一切，换他回来。

&rdo;他轻声说。

&ldo;警察会找出真凶的。

&rdo;亚历克斯最后说了一句。

&ldo;你这样想吗?我真希望自己也能这样想。

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们四个人这些年来经历的一切。

警察从未找到杀害那个女孩的凶手。

正因如此，外面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待你们。

&rdo;他抬起头看着亚历克斯，&ldo;我可不像基吉那样坚强。

我真不知道自己能否忍受这一切。

&rdo;

25

泪眼模糊的亚历克斯努力把目光的焦点放到葬礼服务清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