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安公公。

&rdo;长安正在心中描绘自己的未来蓝图，冷不丁旁边有人唤她打断了她的思路。

她不甚耐烦地循声看去，却是嘉言。

长安冷眼看着她，不说话。

嘉言有些局促地走过来，犹豫再三，还是鼓足勇气开口道：&ldo;安公公，你方才说赵三公子向你打听嘉容之事，是真的吗？&rdo;

长安眯眼：&ldo;你偷听我们说话？&rdo;

嘉言忙道：&ldo;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就是想找你，后来听到你们说起赵三公子，就、就多听了一耳朵。

&rdo;

长安心中不悦，但思及要紧的话自己都是对嘉言耳语的，她当是没听到，且这人还有利用价值，于是便耐下性子道：&ldo;真与不真，你自己分辨不出来吗？&rdo;

嘉言见她没有纠缠偷听一事，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但转而又难过起来。

赵合对嘉容那点心思，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还有什么可自欺欺人的呢？

&ldo;还有别的事么？若是没有，我可走了。

&rdo;长安道。

&ldo;安公公，&rdo;嘉言急忙唤住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却又不愿放弃机会，&ldo;为何你如今对我的态度，与之前大不相同？&rdo;

长安唇角勾起一丝冷诮的弧度，问：&ldo;你我之间有交情么？&rdo;

嘉言摇头。

&ldo;你我之间有利益关系么？&rdo;长安再问。

嘉言咬了咬唇，还是摇头。

&ldo;既无交情又无利益，你想我对你何种态度？&rdo;长安问。

&ldo;可是，你曾经不是说过会……会帮我……&rdo;嘉言支吾着，有些难以启齿。

&ldo;可着你听人话还是挑拣着听的？没错，我是说过会促成你与赵三公子的话，可我也警告过你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别让人看出来你与赵三公子的关系，你听进去了么？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一见赵三公子眼睛里都能射出绿光来，陛下连着观察了你好几次你都不自知。

你自己找死，难不成我还上赶着陪葬不成？&rdo;长安连珠炮一般道。

嘉言一下变了脸色，结巴道：&ldo;你、你的意思是陛下已然察觉了我与他……&rdo;

&ldo;端王不过摸了两下猫，都能叫陛下瞧见了他小衣袖子上的花。

你觉着你那花痴样能逃过陛下的眼睛？&rdo;长安斜睨着她道。

嘉言顿时心慌意乱起来，自言自语：&ldo;可是怿心明明说……&rdo;

&ldo;怿心怿心，你自己没长脑子么？看她自己如今落到何种地步也应知道不该再听她的话。

&rdo;

&ldo;可她落得如今的地步也是为我……&rdo;

&ldo;为你？呵，笑死人了。

我说你再蠢也不该想不明白，若是你和嘉行都倒霉，得利的会是谁吧？&rdo;长安道。

嘉言想起长安上次对她说过的话，想起当日自己手中那张纸万一真如怿心设计的那般递到赵合手中，说不定此刻自己已经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