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鞋踏在光滑地板上，声音清脆响亮。

每&ldo;咔哒&rdo;响一下，那几人的身体便会跟着抖动一下，像身上安了什么神奇的开关被控制着一样。

孟衍没看地上蹲着的人，径直走到那几台电脑前，扫了几眼，双手快速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蹲在孟衍脚边一个瘦高黑种男人，似乎想要站起来阻止孟衍，才站起来一半便被身边戴眼镜白白胖胖的同伴给扯了回去。

同伴给了他一个警告眼神，黑种男没看明白，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孟衍在几台电脑上各操作一阵，最后停下来往最近的椅子上一坐。

两条长腿交叠，一手撑住下巴，一手在椅子扶手轻轻敲击，目光在地上蹲着的几人身上淡淡扫过。

地上的人顿时感到一阵寒意笼罩。

&ldo;来，我们聊聊。

&rdo;孟衍朝几人勾勾手指。

那几人抬头望向他，齐齐摇头，脸上露出拒绝表情。

孟衍身体前倾，视线扫过一遍，落在那名戴眼镜的白胖子身上，他伸出手指点了点。

&ldo;你，过来点。

&rdo;

白胖子猛摇头，盯着孟衍的眼神好像在看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既害怕，又带点警惕不安。

孟衍点了点椅子扶手，轻叹口气，&ldo;我就是想问问，莫问东的事，庄笙的事，你们谁在跟进。

&rdo;

他语气淡然，浑若不在意，但听在那几个人耳中，身体却是齐齐一抖‐‐尤以白胖子抖得更厉害，身上肥肉跟着颤动，像在跳肚皮舞一样。

孟衍视线扫过去，&ldo;看来是你?&rdo;

白胖子已经不再是抖，而是整个人都哆嗦起来，眼睛向下耷拉着，感觉随时会哭出声。

&ldo;不、不、不是的，我只是个小喽啰，听命行事的那种。

你、你要算账，应该找使用工具的主人，而不是那把工具。

&rdo;

孟衍仿佛被逗笑了，嘴角微勾，然而眼中殊无笑意，&ldo;好好的吉祥物不当，偏要作一件死物，是有多想不开。

&rdo;叹息般的声音刚落下，&ldo;咔嚓&rdo;一声脆响，黄花梨的木把手被掰了下来。

&ldo;真是不结实。

&rdo;孟衍随意瞥一眼，淡淡说了句，便把那截木头扔掉了。

白胖子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这下是真的哭了出来。

&ldo;你、你、你不能对我动手。

&rdo;

孟衍淡淡看他，很有礼貌地问：&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因为‐‐&rdo;白胖子&ldo;因为&rdo;了半天，急得脸上肥肉都挤在一起，仿佛刚出笼的小笼包，最后脱口喊道，&ldo;因为你是公务员，所以要做个好人!&rdo;

孟衍静默了下，眼中浮现真诚的疑问，&ldo;欺负别人的时候，自己做坏人做得那么开心;等到被欺负了，就要求别人做好人‐‐&lso;好人&rso;会被你们玩坏的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