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戛然而止，他瞪大双眼望着谢牧，然后视线缓缓往下，看着那把插进肚子的匕首，慢慢抬起头又看向谢牧。

&ldo;你‐‐&rdo;

谢牧把匕首抽出来，再次扎进去一刀。

那人只说了一个字便又被截断，再发不出半点声音，手里的药&ldo;啪嗒&rdo;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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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半城警力搜索一夜，依然没有找到那名凶手。

孟衍在离开那条步行街后，也很快得知凶手再次作案的消息，他打了庄笙的电话没人接，当下没有丝毫迟疑地赶往案发现场。

堂屋里，尸体已经被搬走，只是满地的血没有擦洗，血腥味恐怕要很长时间才能散尽。

史柯进去的时候屏住呼吸，四下里扫视，却被那些血淋淋的符号刺得眼睛生痛。

&ldo;他留下这么多五角星到底有什么用意?这满墙的五角星肯定花了很长时间，否则的话，这家儿子回来时，恐怕凶手已经完成肢解了。

&rdo;

&ldo;是倒的五芒星。

&rdo;庄笙面色虽然有些发白，神情看来却还算平静，他听了史柯的话纠正一句，看向认真解释，&ldo;西方古文化中，人们迷信五芒星可以阻止恶魔和恶灵的侵犯。

而尖角向下的倒五芒星，在基督教内指代地狱，是邪恶的恶魔符号，亦代表撒旦。

&rdo;

庄笙一边说一边走近那堵涂满血色符号的墙，抬头一排排扫过去，&ldo;理查德拉米雷斯崇拜魔鬼，认为自己是魔鬼家族的一员，杀人前逼迫受害者发誓热爱撒旦。

凶手作案时诸多细节与拉米雷斯一致，他或许是模仿拉米雷斯，或许不是。

&rdo;

史柯越听越糊涂，&ldo;什么叫或许是又或许不是?还有你之前说的&lso;或者是一个人，或者是几个&rso;又是什么意思?&rdo;

庄笙回头看向他，很平静地问：&ldo;你还不明白吗?这几起案件都是同一个人所为，而他不只是模仿历史上著名凶手那么简单‐‐他的身体里同时存在着几种人格，而这几个人格，或许把自己当成了那些杀手本身。

&rdo;庄笙顿了顿，在史柯越来越惊愕的表情中，缓缓说道：

&ldo;所以，这不是模仿，而是多人作案‐‐虽然这些&lso;人&rso;存在于同一个身体里。

&rdo;

史柯完全惊呆了，脑子一下都转不过来。

&ldo;多、多重人格?&rdo;

庄笙平静地点点头，没有去管震惊迷茫中的史柯，转身继续研究墙上的符号。

孟衍来的时候，便正好看到一脸傻相的史柯站在堂屋中间，深受打击回不过神来的样子。

他只瞥了一眼便没再关注，视线定在屋里另外一个人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一圈，见庄笙无事，在心里松了口气。

&ldo;笙笙。

&rdo;孟衍一声轻唤，惊醒沉思中的庄笙，回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孟衍，眼中惊喜一闪而过。

&ldo;你怎么来了?&rdo;嘴角勾起似乎要笑，又被他矜持地拉平，人也站在原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