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雪的刀很快，不过却不可能快得过季世峰的眼睛，如果说季如雪的第一把刀出手季世峰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奇。

但是当第二把刀命中的那一刻季世峰的眼珠子几乎都要突出来了！

但是随后第三把第四把第五把一连数十把飞刀每一把无论是力道还是弧度几乎都完全相同，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哪怕是季世峰也满眼难以置信之色望着那靶子。

当季如雪最后一把飞刀命中之后，季世峰就好似一只木偶一样缓缓走到了靶子前方，他的手轻轻拂动钉在刀靶上的飞刀，这一刻季世峰的那双手竟然显得有些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

季世峰很难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但是事实告诉他，这一切其实并不是一场梦。

刚才自己孙女所射出的飞刀，如果只是一个外行来看的话，最多就是说一句真准啊！

但是只有真正的内行才能够明白这其中的难度到底有多大。

这整整八十一把飞刀一瞬间飞出，所展现的当然不可能是外行所看到的那种精准，精准这东西其实算不得什么太高难度的东西，毕竟靶子是死的，别说是天机谷这样行家里手满地走的地方，就算是找一个稍微有些天资的人，让他苦苦训练个半年的时间，也绝对可以做到刀刀命中靶心。

可是力道呢？力道不同于精准，飞刀的力道控制其实才是重中之重，季世峰看着刀疤之上所有的刀都并列合为一体，他明白了，自己孙女对飞刀的力道控制已经真正的炉火纯青。

虽然孙女所射出的飞刀没有那优雅的弧度，也没有刁钻的角度，可是这八十一连刀却比任何优美的弧度还要让人叹为观止。

“爷爷，怎么样？”

看着爷爷沉默季如雪一时间倒是拿捏不准爷爷到底在想什么了。

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因为季如雪从来没有在爷爷的眼中看到过这样的吃惊之色。

“看来你的叔叔伯伯们所说的是对的，与其让我们教你，还不如你自己体悟……”

季如雪从刚才的震撼之中走了出来，这一刻他不再因为孙女的心法提升慢而觉得有任何的不满，相反的，他心中更多的则是欣慰。

心法是很重要，但是以季如雪的资质，只要稳扎稳打，成为至尊那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奥义却不同，你天资再好，你的底子再厚，如果无法领悟奥义，那就算有最强的心法，最终也只能成为一个平庸的人。

现在的季如雪当然不可能领悟什么奥义，别说是季如雪了，即便是季世峰这个修炼了一生蝉翼心法的老鬼都不敢说自己真正领悟了奥义。

“你已经摸到了刀术第一重境界倒入我心的门槛，很好，很好……自老祖之后，季家从没有人五十岁之前可以领悟刀术第一重奥义！”

季世峰忽然觉得老天终于眷顾了一次他们季家，自从万年前他们季家的刀身刀魔齐舞于世的时代结束之后，天机谷虽然底子依然很厚，却从未再出一个真正能够横行天下的雄者。

但是今时今日季世峰仿佛看到了希望，自己这个孙女不到二十岁，却已经摸到了刀术第一重的门槛，这岂不是说，她未来有机会踏入那传说之中的第二重境界？

“爷爷，我们季家从老祖之后就没有人在五十岁前进入刀术第一重境界？那季家之外呢？”

季如雪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季世峰，因为这一刻她想到了阳光，那个在她眼中几乎如同神一样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