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一顿，随即反问：“好好做就是让我去讨好付衍然？”

付老病了，付衍然自然也会在，她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沈灼面前。

今天陡然遇见，才知道她前段时间已经去了一家外企实习。

沈明安精明得很，自然能看出她对沈灼的想法还没退去，于是有意无意的提了沈灼两句。

只是沈灼情绪不太高，付老大概也看出来了，所以没让他们多待。

阮梨清和阮境白刚转过拐角，就碰见了沈明安和沈灼剑拔弩张的模样。

她刚去抽了血。

沈明安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阮梨清，愣了下，才压住自己的怒气，语气不太好地问：“你怎么在这？”

阮梨清晃了下手里的检查单，淡声回答：“看病。”

她最近休息不好，自然精神也不太好，回应沈明安的时候，不免多了几分敷衍。

而沈明安听到她这语气，显然就不满意了，而他本身就因为沈灼，正在气头上，顿时说话就难听起来。

他冷呵一声：“都流产了，就好好在家待着。”

阮境白虽然没见过沈明安，但看着他和沈灼有几分相似的脸，也能猜出他的身份。

他眉心微皱，就想上前理论，却被阮梨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她对他摇了摇头，没说话。

恰好章雪过来，她和沈明安说道：“董事长，韩秘书那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合作方那边又提了修改意见。”

沈明安丝毫犹豫都没有，就看着沈灼道：“你去处理。”

章雪顿了下，迟疑的看向沈灼，“沈教授？”

章雪这片刻的变化，被阮梨清看在眼里。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沈灼，有些想知道，章雪这反应是从何而来。

但她寻味的目光刚落到沈灼身上，就被他抓了个正着。

视线对碰的瞬间，阮梨清就将目光收了回来。

她转身和阮境白说：“走吧。”

“姐。”

出了大厅后，阮境白还是没忍住开口，“刚刚那人是沈灼的…？”

“他爷爷。”

阮梨清顿了下，“阿境，沈灼是沈灼，老爷子是老爷子，我知道你对沈灼有意见，但是老爷子，帮过我们很大的忙。”

“爸和你出事的时候，家里兵荒马乱，爷爷甚至去借了高利贷，你还记得吧？”

阮梨清在走廊一处僻静的长椅上坐下，她还没吃早饭，头有些晕。

阮境白也在她旁边坐下：“嗯，记得。”

那时候阮梨清还在南城大学读书，家里纷纷杂杂的事，家里没人告诉她。